江月把水果刀横在手腕上,周颂年不敢碰她,怕她划伤。
他对着那些保镖们下令:“你们退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但没敢逗留,都退到了门外。
周颂年看着江月朝他转过身,她仰着头,看向他的眼神里透着决绝。
江月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透着凄厉,她总算说出了那句著名霸总文学名句:
“周颂年,你好狠。”
周颂年只看着她落泪的脸,仓皇无措的,惹人怜爱的,像他们婚礼的那一天。
……
婚礼要开始了。
但后台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跑过来。
他们七嘴八舌,面目慌张,对着他说:“新娘不见了。”
江月跑了,在他们的婚礼现场。
周颂年没有生气,他只是困惑,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跑,明明一切都合了她的意。
那天很多人都在找她,隐秘地找,背着宾客跟新人家属。
没有人想让这件事闹大,那会让这场婚礼变成一个盛大的笑话。
周颂年也在找她,婚礼场馆两千多平,占地面积大,光是休息室跟接待室都有几十间。
但他偏偏有预感。
穿过重重花墙,周颂年找到衣帽间。
他拧开门锁,走了进去,白色的西式雕花衣柜很大,大到能装下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
也很小,婚纱裙摆没能全挤进去,边缘卡在衣柜下缘,像是灰姑娘不慎落下的水晶鞋。
一种天注定要让他找到她的破绽。
婚礼最终还是正常举行下去。
过程坎坷,人员纷乱,谁都没有好脸色,相关人员不开心,围观群众看好戏。
这就是他们的婚姻。
……
周颂年那时候就很想问她,但没问,疑惑积压到了如今,才能脱口而出。
“月月,为什么?”
极其笼统的问询,没有一点指向性,让人难以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声音轻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江月依旧落泪,风油精涂多了,有点止不住:“是我要问你为什么!”
江月瞪着他,水果刀刀口从对着自已到对着周颂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身边,愚弄我很好玩吗?”
“颂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样对我。”
江月恨恨地说:“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们可以协议离婚,各自分开,但你偏偏要骗我,在我以为你爱我的时候,曝光我爸爸的病情。”
“你好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