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挽的表情凝滞,整个人像一块蜡像一样僵持在那里。
她看着江月胜利者般的笑容,心绪翻涌,如同吞了一块咽不下又吐不出的硬骨头,把她搅得天翻地覆。
宋墨挽几乎是在尖叫:“为什么你在这里?”
‘你别忘了江肇还在我手里。’
宋墨挽想吐出威胁,但很快又意识到周颂年的存在。
她不敢让周颂年知道她跟江月的交易,所以她注定要咽下这个哑巴亏。
江月笑意更深:“因为我的丈夫在这里。”
她踮起脚,当着宋墨挽的面亲了一下周颂年的侧脸。
周颂年估计是没想到她能这么疯,竟然没推开她。
这对江月来说可谓是局势大好,所以她紧贴着他,轻声抱怨:“原来宋小姐能随意进出你的办公室,我都不知道呢。”
字字句句无比清晰,在场的人只要不是聋子就不可能听不见。
这样一出下来,宋墨挽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被气得发抖:“江月你真是好样的!”
她当年就应该早早摁死她,不然现在也不会像这样被动。
被这种泥腿子出身,半点脸都不要的心机女逼到这样的境地。
宋墨挽看向周颂年,倔强地仰着头:“颂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故意羞辱我,羞辱我们!”
以她这么多年对周颂年的了解。
眼下他心中必然怒不可遏。
江月故意挑衅的态度太过明显,几乎是踩着他们两个的脸面,来让她自已高兴。
周颂年是要脸的人。
他最恨别人公私不分,把私情放到台面上让人难堪。
宋墨挽看到,周颂年冷着脸把江月的手扯下,将她推到身后,等他再转身看向她时,面上带着些许郁气。
她听见他说:“抱歉,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会处理好。”
明晃晃的偏向纵容。
宋墨挽再忍不住,她落下泪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周颂年皱起眉,他看出宋墨挽的情绪不对,刚要追上去,就听见江月冰冷的声音。
“你要是敢跨出去这道门,我们今天就离婚。”
江月背过身,她没敢看周颂年的表情,心脏紧缩着。
她知道她现在的举动有多危险。
完全是在悬崖上踩钢丝线。
稍有不慎就要坠入万丈深渊。
宋墨挽今天算是被她往死里得罪,而周颂年的态度不明。
但江月这些天渐渐能摸清他一点心思。
只有一点,不清不楚的心思。
周颂年忍无可忍,他上前钳住她的肩膀,手指陷入她的肉里:“江月,你不要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
“你欺骗我,用我的名义去把宋墨挽叫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