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二十一骑运送棺木往北而去。
连翊看到这一幕,魂魄追了上去。
虽然她在做梦,但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抹残魂。
这样送去北疆,她早就臭了。
果然车马半月,尸身开始腐烂,前后都有追兵,以违抗军令罪名缉拿北疆二十一骑。
一路安知很少进食,他像个黄牛一样,闷着头拉车,一言不发。
偶尔停下,也为了补充体力,往嘴里塞点东西,艰难的吃下去。
直到有一天,犹如行尸走肉的安知清醒过来。
“你们朝东西两方离去,这些年都攒下不少银两,足够富足一生,何须再替那个人卖命。”
说罢,他掏出自己身上一个令牌:“去钱庄报我的名字,有一千五百两黄金,你们分了便是,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手中的令牌被人夺走,塞回腰间。
“安知,你看不起我们?”
“就是,我们早就生死置外,死有什么可怕?”
“怕的是北疆二十一骑不完整。”
“没错,除非我死,除非将连将军护送回北疆!”
“我也是!若送不回北疆,这条命我随连家军同去!”
看到誓死护送她尸身的人,连翊难过不能自已。
“安知,别送了。”
她想告诉眼前这只倔驴,将她随意葬在一地就好。
她不仅喜欢北疆的风雪,还喜欢南域的山水。
只可惜,倔驴听不到。
终于,追兵赶来,一路打斗之下,北疆二十一骑逃上了山。
“不送了。”
安知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松了口,或许是看到棺材中腐烂的尸体。
“对不起,我不该折腾你,让你死后都不得安宁。”他悲痛苦的道。
安知看了眼山周附近的风景,做出一个决定:“将她葬在这里。”
二十一人挖了坑,将棺材放进去,安知亲自刻好墓碑。
“归降吧!”他将墓碑立好后,突然说道。
正在铲土填坟的人突然愣住,一群人看向他:“你在说什么?”
“死也不归降,今日我便死在这里。”
“我看着山上风景极好,待会儿我也挖个坟坑去。”
众人一致赞成。
恰好这时,官兵追了上来,北疆二十一骑再次跟官兵厮杀起来。
然而二十一人就算再厉害,也打不过围剿的一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