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叶怔愣了一下,低头不语。
「你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她仍然不说话,可我知道是谁。
「是江正。」
江正,他是一名律师。
他本科读的并不是法学,而是毕业之后才跨考了法学研究生。
「姚叶,先从申司外公的事情说起来吧。」
姚叶声音嘶哑,强忍着痛苦。
「我们成婚前外公就被查出来心脏病,好在比起那些有命没钱的病人,我们算是有能力治病的。」
「也是在医院我们遇到了江正,他当时在医院里做志愿者,几乎每个星期都来。」
「真正和江正有联系认识的时候,是在我流产之后。。。。。。」
姚叶张了张嘴,粗哑的声音却没有出了声。
5。
我心尖一痒,喉咙酸涩的说不出话,姚叶的笑容苦涩又凄凉。
「有钱人想要对付人,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一句话我的孩子死了,一句话申司的腿断了又断。」
「自从我流产后,我就有些后悔了,我想要放弃了,尤其是申司的腿那个时候已经不好了。」
「正巧那个时候,外公好不容易等到心脏的脏源,我们排了三年多的队终于到我们了,可又是一句话的事情。」
「外公失去了这次的救命机会,那一次申司拿着一把刀就要去找张明,可我们根本见不到他。」
「我们找不到他,反而他找到了我们,他的助手给我们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们自以为收集的证据,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后来,我们卖了一套房子将外公转到了墨尔本的一家私人诊所,我和外公在墨尔本等申司。」
姚叶的左手止不住的颤抖,她恨恨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我们等着申司,可我却接到了江正的电话,申司失踪了。」
良久后,姚叶一直都没有开口。
「怎么了?姚叶?」
姚叶突然晦暗不明地盯着监视器的那个方向,问出:
「你们不是第一次知道东湖集团与器官买卖有关吧?」
外公转到墨尔本之后,我是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被劫持的。
那个时候张明手下的人仍然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他们只是嫌弃我们太闹腾了。
当时东湖集团被爆出来拖欠农名工工资,烂尾楼一大片一大片,是江正接下了农民工的委托。
他们被惹恼了。
被抓走的时候,我有多么的庆幸先将姚叶和外公送走了,要不然此时被抓的一定不止我自己。
被抓走后,我很快被带到了一处地下工厂,当然这个地下是我自己察觉到的。
刚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就被抽了血,此后每一天我都会被抽一袋子的血。
这样混沌的日子似乎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再也未看见太阳。
其中我被取走了一颗肝,一颗肾,骨髓,几乎能取用的都取走了。
在眼角膜被取走之后,我知道我马上就要被取走左心房那颗维持我苟延残喘的动力源。
我的心脏。
恐惧不断地侵蚀我的感知器官,我开始超越一切的想起姚叶,我想要抱一抱她,我真的好想她啊。
死亡是可怕的,我的身体机能早已苟延残存了。
恍惚中,我出现了幻觉,姚叶在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