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单独的个体很难掌握那样详尽的讯息。”
“如果因为反水会对集团带来巨大的利益就咬定结果,忽略其领袖人格魅力与集体作风的话,那么结果当然不会准确;同样的,哪怕两军交战以170万对阵2万的极大程度优势并且呈包围阵仗,不懂得天文学,或是最近没有频繁观测天空的话,也不可能知道居然会有陨石坠落反败而胜这样离谱的小概率事件不对么?”
「超忆症(HSAMHighlySuperiorAutobiographicalMemory),那些无差别记忆全部讯息细节的人群,在不影响存储、调用、重编写的情况下,最多可以保存133年份的记忆。在泽冉的时代,从一个项目的门外汉爬到能看见最顶尖资讯的圈子,需要41年,相当于当代平均寿命的大半」
关于这方面,安终多少算是有那么一点话语权的。
“但如果只是明哲保身的话,很少的信息就够用啦!什么地方不打仗,具有充足的余粮,这些几乎能从任何人的口口相传中得到,然后?做个好市民,应该就足够了吧。”
只规避开一人的认知阻碍在他的四周围张开,与此同时,安终黑衬衣的下摆也在被迫升高,直到半展开那双坚硬的膜翼:
“我施展一次坐标移动并完全伸展翅膀所需时间为2。51s,即使是极端的突发情况,带上一个同伴离开的空档,应该也是能够挤出的吧?”
因为翅膀的规格过大的缘故,白落堤为了不造成阻碍,被逼地退入店门口一带,不由得下意识催促着他赶紧收好:
“那些东西暂且搁置不论吧……请问桌子上的是什么?”她大约能看见那是一张张A4纸,有些是很花哨的斜体文字,还有很多表格。
“是新游戏哦,回头我们去一趟打印店,量产之后就又算是一笔收入……”
“会有预知未来的角色登场吗?”
“原则上必要,原理上很难。如果要追求真实性的话,一旦知道了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否去干涉都属于「扰动」的一部分,于是这个预知本身就变得不可靠;假设是包括预知本身以及后续行为反响在内的预测,那等于是一个无头指针,自己包含自己显然会陷入自指悖论然后弹出error……”
此刻他忽然发觉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刚刚自己好像才答复过一次基本算是相同的问题?
「单次的提问可能被回报以谎言,但稍有时间间隔再次提问的话,没有特殊训练的受审者大概率不会记得自己上一次的谎言是什么样的,不管是陷入放松与高度紧张状态都很有可能下意识联系内心的答案,此时其眼球运动偏向下方……」
“你这家伙用我教给你的东西对付我!?”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安终已经来到了白落堤的身后,一把揽住了她的脖颈,右拳的中指则是凸起来一截,钻头一般进攻向太阳穴的所在。这样的动作会轻易地带来比较深重的痛楚,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喊疼叫饶的声音里分明带着点笑意,致使他不由得增加了拳头上的力道……
“都说了很痛啦!”白落堤一把挣脱开他的束缚,注视对方的眼睛里颇有几分幽怨,坐在椅子上揉着脑壳。
「难道劲儿使太大了?」
安终以拇指将同手的中指按压到更下方,刚好能触摸到嵌合物的位置,以此为触媒施放出一个暂时屏蔽痛感的魔法——之前的力度不至于造成损伤,大抵只是疼痛: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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