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放在明面上,柜子打开就能看到,甚至用不上“翻找”这样的词语。
“没看出来啊,哥哥,你也是个小心眼的。”
甘甜斜睨凌畏一眼,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小声说。
“不可以吗?”凌畏走上前一步,把她禁锢在洗手台边缘,鼻尖亲昵地蹭她的脖颈,试图蹭掉属于别人的气味,“不是他先挑衅我的吗?”
他的语气并不客气。
甘甜有些稀奇,凌畏还是头一次对其他人这么不客气,好像连之前说的“我是多选”这样的话都要抛之脑后。
不过伏危确实……她出房间时才发现房门竟然没关严实。
一看就是他的小心机。
这种爱争风吃醋又争强好胜的性格,不知道要给她惹多少事。念及此,甘甜选择坚定地站在凌畏这一边。
她冲凌畏笑得无辜,“当然可以呀,你开心就好。”
三室一厅的格局,厨房与伏危的房间正好相对。甘甜被凌畏粗粝的发根蹭得直笑,说出的话缠绵又温软,是不曾对伏危有过的。
伏危站在房门口,眼睛直直地看向这边,拜哨兵出众的五感所赐,他没错过两人之间任何一点亲昵的互动。
亲眼目的凌畏的唇任何温柔地落到她的锁骨上,她如何回吻在他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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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跟他不曾有过的亲近。
亲吻结束,凌畏抬起头,他半靠在洗手台上,手搂住甘甜的腰,与对面的伏危对上眼。
四目相对,所有的情景全部颠倒。
凌畏没有笑,眼神只是从他身上掠过,像是看到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分神,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甘甜身上。
不值得。
与她相处的每一秒,都要把眼神放在她身上。
照旧是凌畏掌勺,甘甜还记得上次把他一个人扔下做饭自己去睡觉的事情,良心发现地围在他身边当“小帮厨”。
大部分时间在制造混乱并趁乱偷吃,小部分的时候熟练地帮忙,他手一伸,她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两人之间散发出默契,不是任何外人来都可以横插一脚的。那是属于她们四年来,无数个日夜不断堆砌起来的亲密。
厨房不大,挤不下“没用”的第三个人。
伏危站在厨房门口,手上是半颗新鲜的番茄。刚刚甘甜随手拿出来的一个,用刀一分为二切开给他,想随手赏零食给宠物。
做菜的红番茄,汁水丰盈但整体味道偏酸,他咬一口,觉得自己的心也和这颗被他咬碎的番茄一样,酸得稀巴烂。
伏危和凌畏在甘甜的向导公寓不尴不尬地待了两天,第三天,接到新任务一同启程离开。
两个哨兵齐聚一堂,耳力都是一等一的好,自然不会再发生凌畏半夜趁甘甜睡着,开门踏进她屋子里的事。
每次夜里凌畏踏出房门,哪怕只是倒一杯水,一回头,就能看见黑暗里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伏危,和他的那条精神体灰狼。
许多事便也不能发生。
两人都是在她睡梦中离开的,甘甜醒时就觉得身体不对劲,热潮一股股上涌,是很熟悉的感觉。
她洗完澡,喷上双铖定期给她的常备药,打电话给营区的引导员,询问营区哪里有医院。
“没有医院,但是有医务室,医生是‘塔’内调来的,”引导员语气里满是担忧,“你生病了吗?”
“是假性结合热。”
对于自己的引导员,在这种情况下,甘甜只能全然信任对方。她的情况特殊,在哨兵遍布的营区更是需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