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谢槿宁瞧了眼从刚才开始就撑着脑袋,一言不发看着这边的祁晏安。
这人方才不知什么时候上的甲板,这会目光中又好像带着探究看着她,却一句话没说,以谢槿宁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人必然是憋着什么坏。
绝对有鬼!
祁晏安扬了扬眉梢,收回了目光,十分坦然地躺了下去,合上眼睛睡觉。
一时间探不出什么,谢槿宁也只好作罢,盖上毛毯闭眼睡觉,可她一闭上眼,脑子里就闪过一个画面。
前世她死的那个雪夜,谢沐瑶说了一句她听不太懂的话——
“姜百潼这个女主,也不过尔尔。”
女主是什么?
谢槿宁带着疑惑,翻来覆去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想明白,在疑惑中进入了梦乡,沉沉地睡了过去。
兴许是在甲板上透了许久气的缘故,谢槿宁一夜好眠,再没有被晃得醒过来。
翌日清晨,船身忽然猛烈地晃了一下,这才将谢槿宁晃醒,底舱里竟然也空无一人,她立刻坐了起来,推门出去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却迎面撞上了刚从外面拿早膳回来的姜百潼。
“阿财,你醒了。”她笑着把手中的饼馕还有豆浆递给谢槿宁“给,早膳。”
谢槿宁礼貌一笑,接过东西,却没有马上吃,而是瞧了眼外边“这是到永州了吗?”
姜百潼啃了口饼“嗯,对。”
谢槿宁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祁晏安躺过的地方“阿狗去哪了?”
“不知道,我早上出去的时候他还在的。”
谢槿宁眯了眯眼,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祁晏安屁股后面还跟了不少追杀他的人,所以从登船开始,他基本没怎么出去,就连一日三餐都是谢槿宁出去拿回来,今日竟然自个出去了。
船停在永州,难不成……他下船了?
那他下船是有事要办?还是……半路跳船?
“阿财,你不吃早膳吗?”
谢槿宁回过神来,瞥了眼姜百潼,又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早膳。
“我还不饿,我先出去如厕一下。”
她说完,便出了门,直直走到甲板上,领了个饼。
经别人手的吃食,谢槿宁怎么会放心。
她啃着饼,目光往码头上扫了一眼,然后又在船上逛了一圈,没有看到祁晏安的身影。
难不成真的半路跳船了?
谢槿宁了解祁晏安的脾性,却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索性懒得管了。
她转身就要下楼,可就在转头的一瞬间,她瞳孔微缩,条件反射般迅速背过了身子。
“兄长,幸好你说服了领队,我们才能上这艘船。”
“嗯,相国府的信物自然好用,不过为免节外生枝,这几日还是少出门。”
只见楼梯下面一男一女有说有笑交谈着,正往上面来。
谢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