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也颇有兴趣打量了一眼这矮墩,虽然吕布自信也能做到如此,但以自己的身份下场斗技,未免有些丢份,一股子战意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圆石滚落到其中一名戍卒脚下,那戍卒在队率秦宜禄的示意下,捡起圆石,单手抓起有些费劲,只得双手抱着,小步快跑放到高台下。
演示完投石后的陈宽走到台下,还是未回到位置上,台下的高宝站了出来。二人把身上的甲胄卸下,只穿了件单衣,就面对面看着。
接下来是王苍早就想好的第三项,角抵。
行伍之人大多接触过角抵,对此也颇为熟练,刚才陈宽展示了那一手投石,足以说明其气力过人,高宝虽然未曾献技,但其身量八尺余,放到现在都有一米九几了,长得亦是魁梧不凡,须髯浓密,一看就知是个力大的。
二人平日里也有练过,知道不好相与,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出手,终究是高宝心急,先迈动脚步,单手就朝着陈宽肩膀探去。
陈宽粗壮矮实,怎会让高宝白白制住,两条铁柱一般的膀子扯住其探过来的手臂,欲要一个过肩摔,将其摔将过去。
高宝也是个粗中有细的,反手制住陈宽膀子,二人一时间僵持住了,互相搂在一起,口中大吼连连,都想要把对方先摔倒地上。
陈宽占着个矮的优势,下盘极稳,高宝几次想将其掼倒,都被防的密不透风,两条粗腿如同树桩扎了根似得,盘在地上纹丝不动。陈宽也一时间奈何不了高宝,二人扭抱在一起,互相发力,踩得地面震动连连,夯实平整的地面都被踩出一个个小坑。
最终还是陈宽占着优势,高宝身高体大,气力虽然不弱于陈宽,但腿长臂长,一个不慎,被抓住空隙,右腿被陈宽掀起,身子狠狠的撞在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响。
警戒的戍卒看的是热血沸腾,围观的更是把彩字憋在口中,差点脱口而出,不知是谁喊了第一句,场中发出震天的呼喊。
“彩!”
王苍一手按住腰间宝刀,一手摸着颌下的短须,目带赞许,显然对二人的表现非常满意。
好勇的吕布坐不住了,往前走了几步问道。
“贤弟,你这帐下亲兵是个汉子,看的为兄都有些手痒了,可否。”
吕布话还没说完,王苍就笑着握住吕布的手说道。
“大兄之勇,世所罕见,非是陈宽可能比的,今日还要遴选士卒,改日叫上陈宽、高宝、成廉几人,大兄自可比个痛快。”
吕布面带喜色的退了回去,王延寿目光有些不愉,这等严肃的场合,吕奉先此人还口称贤弟,分明有些分不清场合。
经过登台激气、重赏励士、王苍演武、陈宽投石、二士角抵,屯田卒、驰刑士等愈发觉得王苍不凡,看着高台上披挂整齐的王苍,微微低下了头颅,显然,已经是心服口服了。
王苍站在高台看见士卒们的变化,心中大喜,可以遴选士卒了。
“吕布、杜飒,招呼士卒依次演练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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