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风清听唇角绷直,声音冷涩:“你对你师弟做什么了?”
凌浮生说话坦荡,语气中也没有对师父该有的尊敬:“双修而已,他怕痛,我帮他。”
额角青筋直跳,胸口戾气盘绕,风清听觉得自已要疯。
“他怕痛,你双修?双修就能让他不痛了吗?!”
银发银眸的男人抬起眼皮,语气坦荡:“是。”
就算师弟不需他负责,他还要让师弟负责呢。
这个事,不管他占不占理,总之不能这样过去。
师弟是他的道侣,是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人。
“可他是你的师弟!”
风清听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带着磅礴的怒意。
“师弟又如何?师弟便不能成为道侣吗?”
男人油盐不进,看他那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叛出师门就为了和虞樾结成道侣的那种人。
风清听深吸一口气,脸色沉沉没说话。
凌浮生见他脸色不好看,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只冲他行了一礼,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但他的话一直回荡在风清听的脑子里。
——师弟又如何?师弟便不能成为道侣吗?
他的心里怒意高涨,既生气自已的大徒弟竟有如此不轨之心,又含着深深的嫉妒和怨愤。
除此之外,还有隐隐约约的、令他恐惧到不敢深想的希冀。
——既然师兄可以,那为什么师尊不可以?
……
虞樾一见凌浮生出来,便把他拉到了自已的房间里。
他神情凝重,双手交握,紧紧盯着凌浮生的双眼:“师兄,你想做什么?”
“想让你当我的道侣。”
“可是我不想,我不喜欢你。”虞樾直白得可怕。
凌浮生皱了皱眉,一只手抚向自已的心脏,但那点刺痛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
“可是我们已经……”
虞樾打断他,冷漠道:“那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因为最后我也受益了,所以我不怪你,但我不会再和你那样。”
“是,就当是我强迫你,可是小樾,和我双修会让你的修炼突飞猛进的,就算不双修,只结为道侣都可以。”
凌浮生采取怀柔策略。
虞樾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在他以为还有希望时,又果断拒绝:“不,我不需要这样的方法。”
“师兄,我很感谢你之前对我的帮助,但有关双修和道侣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和师尊说了。”
“希望你能找到两情相悦的人结为道侣,而不是为了帮我修炼,就牺牲自已。”
“不是牺牲……”凌浮生急了,一把拉住虞樾的手,一双眼睛写满真挚。
“我爱你,我想和你两情相悦。”
不懂情爱,如何谈断情绝爱?
凌浮生本以为自已这辈子都不会懂爱,他就像那无心无情的冰雪一样,在天地间冷眼旁观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好像都与他息息相关,但又都有自已的命运,唯一的变数与不确定,就是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