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只开了盏夜灯,暖色旖旎。
平稳的呼吸间,鼻尖萦绕的那点轻微的酒味,分不出是谁的。
四片唇相贴之际——
盛矜北迷离呢喃了声,“傅司臣,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傅书礼呼吸一紧,在距离她唇瓣一厘米上方悬住。
他没说话,垂眸直勾勾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胸口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眸光渐黯。
“我是傅书礼,但我也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他。”
夜色深浓弥漫。
外面电闪雷鸣,轰隆作响,清风裹挟着雨水,滴落在透明的玻璃上,阳台上几株雏菊开得旖旎,城市斑驳光晕因着雾气而渺远。
这一夜,傅书礼颈上青筋颤的厉害,呼吸格外乱。
盛矜北整个人像被架在火炉上烤了一夜,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暴雨下了一夜,天亮才骤停。
。。。。。。
翌日。
天光从半掩的窗帘缝中溜进来,空气中还带着昨夜雨后残存的湿意。
盛矜北揉了揉眼睛。
她睡觉有用腿夹被子的习惯,下意识地动动身子,伸开腿去找被子的瞬间,忽然陷入一片温热。
她随即伸手,触摸到一具炙热坚硬的男人身躯。
盛矜北惊恐抬头,视线缓缓上移。
撞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眸。
那双眉眼生的极为好看,像研磨开沾了水的墨,有着和月色相称的疏离剔。
只见男人上半身赤裸着,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面,只套了条短裤,身材健壮,肌肉线条全是男人的味道,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
男人凝注着她,清冷的眸中流转着无尽的温柔,似是要把她绕进眼底深处。
盛矜北宿醉头痛,第一反应,“傅司臣?”
男人身体明显一颤,嘴角微微抽动。
没回应。
盛矜北晃了晃脑袋,记忆一点点回笼,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