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剑眉星目的男人轮廓,从模糊到清晰。
几日不见。
傅司臣身上带着一种消沉冷寂的气质,准确来说是颓废。
他摩挲她潋滟的唇。
“跟他吻过吗?”
盛矜北没回应他。
傅司臣缓缓半阖起一支细狭的眼尾,介于生与死之间,介于爆发和毁灭之间。
毫不掩饰。
“恨我吗?”
盛矜北死死直视他,“恨。”
傅司臣指腹捻掉她嘴角的唾液,声音极致地沙哑,“还爱我吗?”
盛矜北视线微垂,“不爱了。”
傅司臣蓦地发笑,“你撒谎,没爱哪来的恨。”
“我妈呢?”盛矜北不与他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傅司臣松开她,一步一步走向窗边。
刹那间,刺目的阳光照亮一室颓唐。
盛矜北拿手挡住,微微眯眼。
只见地面上烟蒂密密麻麻,各种空酒瓶横七竖八地散落着。
不知道他在这待了多久,抽了多少根烟,又酗了多少酒。
盛矜北心中一震。
傅司臣背对着光,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你妈很安全,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她就不会有事。”
“啪——”
清脆地一声响。
盛矜北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傅司臣没有躲,面上没有任何起伏。
盛矜北气的浑身颤抖,“这不过是你的占有欲作祟,你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们只会两败俱伤,你放过我吧。”
傅司臣胸腔发闷,“不放,这辈子不放了,下辈子再说。”
盛矜北闻言再次抡起右手,傅司臣预料到她要打他却一动不动,不回不避。
甚至把脸递给她。
刚刚那一巴掌似乎还把他打爽了。
“神经病。”她颤抖着,巴掌始终没再落下。
“你不舍得了。”傅司臣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角吻了下,坚硬的手指一点点插进她指缝中。
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将她搂的更紧。
傅司臣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檀木香带着一点点少女的体香,令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