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表面平淡无波,她身子软,已然在桌下扭成个麻花,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傅司臣夹起一个蟹黄包,筷子挑开表层薄薄晶莹剔透的一层皮,黄色的蟹黄汁水随之流出来,鲜香四溢。
他咬一口,似是无限回味。
傅司臣漫不经心掀眼皮,“不是你,你心虚什么?”
盛矜北手心都是汗,左手伸到桌下掐他大腿,想警告他别乱说,别乱动,但又没敢真的用力,再加上傅司臣的腿肉结实。
掐了掐没掐动。
她强装镇定,声音很哑。
“之前有幸见过傅总搏击,一挑三都没伤您分毫,身体素质想必是一等一的好。”
宋韶华听出她声音不对劲,“北北,你怎么了?嗓子怎么哑成这样,生病了?”
傅司臣荡漾出笑,很正经说,“估计是昨夜偷吃了什么东西。”
“咳咳——”
盛矜北瞬间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历历在目,一下被呛到,一口蛋清卡在嗓子眼。
她被噎住,憋红着一张脸,急剧喘息。
宋韶华眉头紧锁,“快,司臣你帮北北拍拍,是不是噎到了。”
傅司臣离盛矜北最近,他立马放下筷子,腾出手,伸手拍向盛矜北的后背。
渐渐地,她一点点缓过劲,蛋清也被整块囫囵咽了下去。
傅司臣的手还没收回,他一下又一下,一本正经厮磨她的脊背,出口的话却很嫌弃。
“平时在公司上班神游就算了,吃个早餐也能噎到,想什么呢?”
他的手掌炙热,像是燎原的火种。
盛矜北背后像是有一团火在烧,那热度仿佛顺着她的脊梁骨一路往上蹿,烧得她脸颊愈发滚烫。
她不着痕迹瞪他一眼。
好狗这男人。
她在想什么,他作为当事人,他会不知道?
死装哥。
几人目光同时注视她。
盛矜北认真解释,“快要考试了我紧张,昨晚做题做到凌晨,我去厨房的冰箱拿了一根雪糕解压,可能是凉了嗓子。”
宋韶华担忧地看着她,“等吃完饭给你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傅司臣身子前倾挡住宋韶华和关雎尔的视线,薄唇擦过她的脸颊而过,气息撩过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