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胎儿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小腹微微抽疼起来,略施粉黛的脸唰的一下苍白如纸。
“夫人。”
青棠一手搭脉,一手有规律的揉按陆明朝的小腹。
片刻后,腹痛消失。
“饶是夫人身体再好,亦得少思少虑。”青棠掏出一粒灰色的药丸,放入悬挂在车壁上的鎏金缠枝花纹镂空香囊里。
淡雅的草药香气袅袅升起,渐渐弥漫开来,陆明朝紧锁的眉头也在这缕清香里缓缓舒展。
“总有些心慌。”
陆明朝阖上车窗,轻抚胸口。
“夫人,要不今日莫要去赴宴了。”流月满脸担忧。
青棠也附和着。
陆明朝抿抿唇“这三日,太师夫人每日一封邀帖,何曾予我推拒的资格。”
流月愤愤不平的嘟囔“哪有人强迫着客人赴宴的,太师府好生霸道。”
“正因为是太师府,所以才霸道如斯。”陆明朝沉声。
即便原主的记忆里甚少有除顾淮外的画面,也知道自那场宫变后,秦家一朝得势,鸡犬升天。
偌大的上京,再没有任何家族能与秦家抗衡。
陆明朝心中嗤笑,陛下还真是知恩图报。
拔除了信国公府谢家、承恩公府楚家,一并肃清了那些依附于谢、楚二家的官员,手段之凌厉,令人咋舌。
又亲手扶持了秦家,给予秦家无上的荣耀和恩宠。
宫里还有位一人之下张扬跋扈的秦贵妃呢。
“臭显摆,死的快!”流月气呼呼道。
青棠煞有其事帮腔“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太久。”
陆明朝被流月和青棠的话逗笑了。
“是,我们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今日多警醒提防着些。”
“夫人,奴婢和青棠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流月掷地有声。
陆明朝轻吐出一口浊气,打起精神。
她是有金手指的人,比不过权势,比金手指还不行吗?
“夫人,书秀怎么办?”青棠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