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编出的图案花色丰富多样。要是制品需要搭配其他色彩,就用染色的竹片或竹丝相互插扭,形成色彩对比强烈、鲜艳明快的花纹。
剖出的篾片要粗细均匀、青白分明;编的筛子要精巧美观、方圆周正;织的凉席要光滑细腻、凉爽舒适,尤其是一些竹篾制作的工艺品,对工艺的要求更为精细。
这是门精细的手艺,需经过多年磨炼才能达到精湛的程度,这也是宋建国始终难以相信的原因,他觉得宋阳说得太过轻松简单,可看着宋阳劈篾如此利落,心里更多的是诧异。
但对宋阳来说,编个背篓真不算什么,这算是最简单的竹编制品,只要贴身、结实、背着舒服就行。
从把竹子锯成竹节,剖成篾片,到编织成竹编用具,要历经砍、锯、切、剖、拉、撬、编、织、削、磨等多道工序,且大多依靠手工操作。
上辈子,宋阳那双摆弄竹编制品的手,满是老茧和篾刺,去宾馆时,往姑娘身上一摸,都能把人家扎得跳起来。
对宋阳来说,上辈子上了年纪后,编一个背篓得花两天时间,能卖一百二十块钱左右;编一个背小孩用的竹篓得三天,能卖两百块钱左右;编一个竹箱子得五六天,这个能卖得贵些,能卖到七八百……
越往后,这些竹制品越难卖,几乎到了被淘汰的境地。
编好后拿去赶场,生意好时能卖出五六个背篓,不好时一个都卖不掉,一年下来,也就挣点零花钱。
也正因如此,他不得不顺应时代变化,专门学习编织制作竹碗、竹花插之类近乎工艺品的物件,期望能多赚些钱,但实际上,受地域限制,又有多少人了解、喜爱这些东西,愿意为此花钱呢?
也就是在当下,山村里对竹篾制品的用量还不少,虽然山里取材方便,但编一个背篓也就卖一块钱左右,而且都是同村的人,更多时候是帮忙,根本赚不了多少钱。
主要是各个生产队几乎都有会竹编的人,有的生产队甚至组织人手编织竹篾制品,供应给供销社,再转卖到县城,算是一门副业。
但宋阳心里清楚,随着经济发展,竹编受到各种工业制品的冲击,会逐渐退出日常生活。或许将来,它只会成为人们记忆中的一个模糊影子。
年轻人的观念已经改变,不愿学这门手艺,觉得太辛苦。
宋阳希望这门传统手艺能传承发扬下去,但现在,他也就只能给家里制作些竹篾工具,或者等明年遇到连续几个月的阴雨天,干不了其他事的时候,摆弄摆弄。
或许到了五六十岁,短视频流行起来,可以直播的时候,他能用竹篾编制猫窝之类有创意的小物件,当作消遣。
他相信,到那时自己也该享受悠闲时光了,不然重活一世,也太失败了。
在一家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宋阳熟练地完成了背篓的起底,等家人上工回来,一个背篓已经编织了大半。
第二天又花了大半天时间,宋阳给背篓锁口,用竹子编了背手并安装好,一个崭新的背篓便大功告成。
傍晚宋建国回来,看到这个明显比一般人编得精细的背篓,还特意背在身上试了试,十分满意。
估计宋建国跟王宏远说过,晚上,王岳和王宏远都过来串门,特意来看宋阳编织的背篓,他们对石河子村突然多了个手艺精湛的篾匠感到十分惊讶。
自然而然地,王岳又被王宏远数落了一顿:“你看看,阳子还有这好手艺,你会啥?”
宋阳又成了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王岳却一直纠结:“你这手艺啥时候学会的?”
作为宋阳的发小和铁哥们,他可从没见宋阳闲着没事去看别人编箩筐,怎么都想不明白宋阳怎么就会了!
而宋阳心里满是感慨:还不都是生活所迫!
不知道彭世文等人什么时候来,也不清楚来的都有谁,宋阳也不想干等着。
第二天早上,他跟家里人打过招呼,花了一个多小时,用压炮器装填了几十发子弹,一一排在子弹带里,系在腰间,然后领着猎狗进了山,他选了个三面是石壁的沟谷,在那里练了一天双管猎枪。
对双管猎枪的操控,他渐渐熟悉起来,更多时候,他在练习从枪管里取出弹壳,重新装填子弹的操作。
接下来两天都是如此,他就在这条山沟里练习,消耗了不少火药、底火和独弹头。
不过这三天下来,宋阳对打猎的信心大增。
就在第三天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山里刮起北风,原本晴朗的天空,在半山腰肉眼可见的白雾飘来后,变得阴沉。
到了晚上,淅淅沥沥地下起雨,夜里雨势还不小,第二天都没停。
爱睡懒觉的宋阳被宋建国叫醒,看到在家里等候的王岳。
“我爸让我来请你,去我家帮忙编个背篓,竹子我爸已经砍好了,也跟叔打过招呼了。”看到宋阳下楼,王岳笑着说道。
这种事宋建国答应过,又是王岳家,宋阳自然不会拒绝。
他跟着王岳来到王宏远家,忙活了两天,把背篓编了出来,不知不觉间,宋阳会编篾器的事在整个村子传开了,就连村里的老篾匠也特意过来看,看完表示十分惊奇,还直言手艺相当好。
殊不知,宋阳这手艺的启蒙,正是得益于这位老篾匠的教导。
王岳家的事忙完,宋阳终于能休息了,也就在这天,公社社长赵光明领着彭世文和一位公安民警来到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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