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冲了进来,眼含热泪,激动的询问着我。
我被那几个混混整怕了,对这种场面都有应激反应,我快速的蜷缩在被子里,怯懦的点了点头。
“你吓到人家孩子了,她才刚醒来,你让她缓一会儿!”
另一个男人从后面急匆匆的赶来,一巴掌拍到前面的人的身上,随后耐心的哄着我:“你别害怕,我们都是你爸爸的战友,你们这些年过的好吗?我们一直都想去看看你们,可任务在身,实在不便。”
他们说着说着声音也哽咽了,我能看出来,这应当是爸爸生前最要好的两个战友,我抿了抿唇,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掀开被子,拿起我随身携带的盒子,将其打开,里面全都是爸爸的勋章,随后我扑通一声的跪在了两人面前。
“我本不想麻烦你们,可妈妈说你们是最后的依靠,我爸爸守护边疆这么多年,壮烈牺牲,国家给他发的勋章数不胜数,我们好歹也是功勋之家,被惨遭欺凌,毫无还手之力,求你们帮我报仇,替我们做主!”
说完,我梦中的将头磕在了地上,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将我的伤疤撕开,疼得我血肉模糊,可唯有如此,才能让那群人受到惩罚。
许是他们感受到我言语里的哽咽,进也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他们立刻将我扶了起来,给我了一杯温热的水。
“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跟你爸都是出生入死的好伙伴,你刚刚说你们遭人欺凌,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们担忧的神情,将这几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我泪如雨下,悲痛至极,说到最后竟连哭都是无声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令我窒息。
“他们怎么敢!国家从来都是善待烈士,把他们当英雄一样对待,竟然有人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决不能容忍!”
“这事必须要告诉上级,不能让沈越同志白白牺牲,不能让他的家属遭遇这种迫害!”
两个战友听后都气愤不已,恨不得现在就提着枪让那些混混们全都消失!但是国有律法,我知道我不能残害他们,但能看到他们痛不欲生,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心满意足了。
“你放心小安,我们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就此销声匿迹,英雄不该被这样对待,这几天你就先呆在这里,桌子上有吃的,有水,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们,等这件事情有结果了,我们第一时间告诉你。”
两个战友哥哥摸了摸我的头,宽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后眼神坚定的离开了。
那是我这几天睡的第一个好觉,梦里,我和爸爸妈妈围在一起过生日,温暖的烛光照亮了他们的脸颊,我幸福的流下了眼泪,我多么希望我永远都不要醒来,永远做一个幸福的小孩。
两天后,我得到了战友哥哥的消息。
“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那群人我们定会严惩不贷,我知你心中有恨,所以,在国家审判他们之前,该由你来惩罚他们。”
“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一头雾水,难不成我还能以牙还牙?
“我们将会亲自护送你回去,带着越哥的这些勋章,让你能挺直腰杆,抬起胸脯,有底气的回去。”
听到他们这些话,我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头被击碎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崩塌了,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掩面痛哭,终于有人能为我们发声。
收拾好后,我带着爸爸的勋章和妈妈的遗物踏上了返程的路途,只不过这次回去,我便不是那个任人欺压的沈安了。
4。
军队的车子抵达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是那边最高级的官员出来接待的,他们不敢对这些人怠慢,甚至可以说是唯唯诺诺的恭敬着。
只见带头的军官下车跟大领导交代了几句话后,那人便满脸惊慌,冷汗直流,不久,从他手里拿到了厚厚的一沓资料。
“这些都是那群畜牲的资料,你看看对不对?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启程,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痛不欲生。”
我看着资料上那几人凶神恶煞的面孔,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他们看我这副样,也心下了然,直接一脚油门带我去找他们。
“谁呀?这么不长眼?把车停我们店门口是啥意思?还来这么多车,给谁送葬啊?”
陈章吊儿郎当的从他们几个人所经营的一家网吧里走出来,穿着人字拖,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忿地敲打着车窗。
我爸的战友林凌招了招手,瞬间几个穿着便利,身手干净利落的队员们跳下车,将陈章钳制住了。
“你们谁啊!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天王老子都不敢这么对我!你们算哪根葱啊,快放开!”
陈章不老实的挣扎着,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语,他的那群小弟们见状,也立刻抄家伙出来,但都被军队的人控制住了。
“果真是畜牲啊,你知道你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在我们看来是什么吗?笑话,你们只会恃强凌弱,有本事你反抗啊!”
林凌下车,一脚踹在陈章腿上,他疼的嗷嗷叫,龇牙咧嘴的样子看得我痛快。
“你们找死!爷爷今天不弄死你们,就不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