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祝婚祭,有一点不同,还请诸位把予我的修为与念力,都加注到阿晚的身上。”
阿晚心口有那心魂存在,这许多修为自然会被转化,她全然能承受得起这些魔气。
而他什么也不需要。
他只要阿晚。
本来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尊后赐福就已是有违礼法,这下,还把尊主的那份也给她,怎么可以。
终是有人提出:“尊主,这怕是不妥啊。”
亓鸩听见,立即就变了神色。
也是这个时候,殿内的这些人才想起,这个小毒物的性子向来可怖。
往往是他上一刻还纯良的笑着,下一刻就能让整个紫极殿变作虿盆炼狱。
果然,亓鸩忽而低了头,然后低抑的笑声自他的喉头挤压出来。
“呵哈哈哈哈,你们……今晚很不听话呢。”
有血气自四面八方而来,殿内有根鲛人烛触上了那血气,霎时熄灭,被侵蚀渗透出残缺殷红的空洞来,那融了的脂膏竟也变了血红色,
一滴,……两滴,啪嗒!
任晚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些什么。
她有些不想看这场景,余光看见身后有一宽重座椅,便顺势坐了下来。
下方之人,眼睛都要掉出来。
那是魔域尊主一人能坐的位子,那女子就这样坐了!
众人有些喜闻乐见这女子先一步被那毒物的血气绞杀。
然而,没有。
亓鸩捞起任晚的腰,令她又站了起来,他眼中爱怜几乎要溢出来。
女子站起来后,他又忽而转了情绪,就像是孩童献宝般:“阿晚,我记得你是会箭术的吧。”
任晚点点头:“嗯。”
亓鸩手中出现把古朴的弓箭,弓身无弦。
他把弓箭递到任晚手上:“你试试。”
任晚将信将疑地举起弓,伸手搭在本该有弓弦的位置。
于弓身两端,血色魔气相汇聚而来,化作了弓弦。
拉动这魔气化作的弓弦,弓身上也自动化出了魔气化作的箭矢。
这箭矢生出邪气,带着目空一切的睥睨气势,就像亓鸩。
是灭魂剑,也是只有魔域君主一脉才能动用。
箭矢轻移,缓缓在下方人身上选中。
亓鸩是视线在下方逡巡:“刚才,是谁提及不妥的?”
“你们害的阿晚都乏了,怎么可以呢?我现下的耐心真的要耗尽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