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艰难的往大门走去,八月酷暑的阳光照在身上,他想真奇怪啊,一点都不暖和。
方静回眸瞪着他蹒跚的背影,再道:“那个顾奕臣——”
“我跟他没有关系。”温沫单手扶着门槛,笑,“我们不是早就断了吗?”
前路忽然变得扭曲,像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温沫不知道自已走了多久,最终还是无能为力的跌倒在地上。
他紧紧的握着那串珠子,明知它有毒,会害死自已,他还是不肯撒手的攥在掌心里。
温馨从房间里探了探头,楼下没有了声响,她小心的推开房间。
方静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站在房门一侧。
温馨看见母亲,被吓得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方静面色黝黑,道:“今天这事你就当作没听见,知道吗?”
“可是妈妈这不、不对。”温馨摇头反驳。
“有什么不对的?不祥之人你想留在家里?”
温馨慌了,“这是封建迷信,你怎么能——”
“当一件事无法用逻辑来解释的时候,那就不能用正常思维来处理。”
“可是那也是你的孩子,这样不对。”
“等你以后生儿育女有了自已的小家,如果这个孩子的存在会害死你的所有至亲,我想你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温馨理解不了,也不想尝试理解。
“公司还有很多事,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什么,以后别再理温沫就行。”方静转身准备离开。
温馨愣愣的站在房门口,屋子里的空调今天好像很低,冻得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想这个家突然变得好陌生。
正午的阳光晒得人眼前发晕。
温沫一步一顿走了许久才走到大门口。
贺泽一觉醒来碰巧看见扶着门框却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温沫,连忙打开车门迎上前。
阳光晒得他脸颊通红,额头上清晰可见密密匝匝的汗珠。
温沫苦笑道:“腿有点疼。”
贺泽上手准备扶住他。
温沫却是避开了他的接触,“先别碰我。”
贺泽蹙眉,“怎么了?”
温沫把那手串装回密封盒里,强颜欢笑道:“这东西会害了你。”
贺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没关系,短暂的接触不会有什么问题。”
温沫还是拒绝了他的搀扶,“不好,我自已走。”
“哐当”一声,许少阳忍无可忍的甩开车门。
他实在是受不住了,这两人在大门口就拉拉扯扯,还真是恩爱啊。
温沫听见唐突的声音,抬头望去。
他头脑发沉,努力了许久才看清楚十米外停留的车子以及车子旁边站着谁。
许少阳面带讥讽的冷笑着,“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手段,这才分手几天,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下家?还是个大明星,温沫,你可真有本事啊。”
温沫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嘲讽,犹如被人当头一棒,他慌张的看向副驾驶位上模糊的身影。
他不用问也知道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