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的眼神又像刀子一般扎在林妩身上。
林妩无奈,深呼吸一口,提起笑容:
“小姐,首先你还不是国公府的人,不宜我们咱们的。这是其一。”
“即便你成了咱们国公府的人,一个妾室,也不可直呼国公爷为夫君,只能和我们丫鬟一般,磕头称呼主子、国公爷。这是其二。”
“为妾室者,要恪守本分,进退有度,服侍好主子即可,不能忘了自已的身份,瞎说浑说,胡搅蛮缠,扰了主子的正事。这是其三。”
“国公府百年积蕴,规矩森严,小姐进来之前,还是先找个好的教导嬷嬷,学学规矩才是。”
把夏氏女说得哑口无言。
那中年男子看了半天好戏,兴致盎然:
“不愧是国公府,连丫鬟都颇有见地。季雍,这丫头,你得赏。”
宁国公依旧肃着一张脸,看林妩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国公府的家事,就无需你操心了。”
他冷邦邦地说。
夏氏女被一个丫鬟训了一顿,又被晾在一旁,脸上又青又白。
她朝着宁国公跺脚:
“国公爷,你看她……”
眼眶里还有眼泪打转,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惜,宁国公看也没看她一眼。
“妄议国事,目无尊卑,不知所谓。”
他冷冷地丢下这几个字,提起脚走了。
中年男子也摇头笑着跟上。
留下夏氏女难堪地立在原地,遍体生凉。
鸣翠在一旁,早已吓得要死,被宁国公的气势压得动弹不得。
这会子他走了,她才冲上来扯林妩的袖子。
“妩儿,咱们快走吧。”
几人匆匆收拾了东西,逃离现场。
“下次咱还是别来这种人多的地方了。”
坐在马车上,鸣翠拍拍胸脯,脸上惊魂未定。
林妩嗯了一声。
鸣翠又巴巴凑过来,语气八卦兮兮:
“原来那新姨娘这个样子的,比丁姨娘还夸张!”
不等林妩问,她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叭叭开始讲丁姨娘的光辉事迹:
“……她原是国公爷一位故交之女,那人犯了事,将她托付给国公爷……”
据鸣翠所说,国公爷念在与那位故交少时是国子监同窗的份上,收留丁姨娘在国公府住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