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声音,撩起眼帘看向池菏,展露笑颜:“今日辛苦你了。”
池菏也笑笑:“娘娘跟奴婢不必如此客气。这本身就是那些害您之人应得的。”
媱纾不否认她这话,又问:“咱们这段时间用到的东西都处理好了吗?”
“娘娘放心,咱们用到的药都是从宫外得来的,我按照您的吩咐,刚刚趁人多的时候,就都放到秋月房中了,现在陛下正命人在秋月住的耳房中搜着呢。”
她唇角轻扬,目光仍旧是清澈见底,不含任何的杂质。
“那便等着陛下的结果就行了。”
池菏这段时间着实被媱纾的谋划震惊了。
先前一起在璟煦宫时,她还傻傻的觉得她单纯。
再看看眼下,她没费什么力气就轻松将这一局反败为胜。
而且在告诉池菏她的全盘计划前,她一个人便已经算计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
若是个局外人,这场对局中,媱纾便是个切切实实的无辜之人。
可只有踏入了此局中,才知道看似最无辜的人,却推动了所有的一切。
有时她对上媱纾那双眼眸时,心里是有隐隐害怕的。
因为她根本就看不透她。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池菏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她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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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宫。
“娘娘,韫昭仪有了身孕。”
“什么?”
坐在镜前梳着青丝的皇后,手顿了下。
“苏元德现在正带人不知在查些什么,如今都乱作一团了。”
皇后脸色绷紧。
没想到媱纾倒是运气好,才刚刚侍寝了没多久便有了身孕。
“能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忻卉摇摇头:“回娘娘,不知道。陛下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嘴巴严,问也问不出什么。韫昭仪怀孕的事情,是太医院里咱们的人传来的消息。”
皇后将手中的木梳重重的摔在了梳妆台上。
“为了一个女人,陛下是打算要将后宫掀个底朝天不成!”
如今事态的发展对皇后越来越不利。
媱纾如今又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