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殿。
“婉仪,您总算是来了。”苏元德迎到了媱纾身边,还不忘低声提醒,“陛下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多谢苏公公。”
“婉仪您太客气了。”他笑着推开了长安殿的门。
媱纾进去的时候,萧叙澜正在殿中与自已对弈。
他听见殿门推开的声音,头也没抬起来便知道是媱纾来了。
“过来陪朕下一盘棋。”
媱纾却没往他身边走,而是直接去他的书案上拿起了纸笔来。
他稍沉的目光看了过去,“拿纸笔做什么?”
媱纾实话说的痛快:“今日来长安殿的时候,臣妾对瑾昭容失了规矩。她特意罚臣妾抄写一遍宫规。臣妾不能陪您下棋了。”
“失了规矩?”他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做什么失了规矩的事情?”
她回答的有板有眼:“这事还得怪陛下。”
“怪朕?”
“是啊,您今日不是说让臣妾过来伴驾吗?臣妾心里惦记着这事,从栖凤宫出来后便走的急了些,忘记给瑾昭容行礼了,这才落了责罚。陛下觉得不怪您吗?”
萧叙澜将手里的白子扔到棋盘上,眉尾轻挑起:“朕先前就跟你说过,不管在谁面前都要守规矩,如今落了责罚,又来怪朕了?”
媱纾放低了声音,藏着隐隐怨气:“臣妾不敢。”
她拿着纸笔在殿中看了看,想着去哪里抄写。
萧叙澜瞧出了她的心思,起身往书案边走去,从她身边经过时,直接将她拦腰带到了怀中。
他将她抱在了腿上,与她一起坐在了书案后。
媱纾耳尖渐红,“陛下,臣妾还要抄宫规。”
他义正言辞:“朕拦着你了?”
“臣妾去那边抄吧。”她指着远处的软榻上的案几,作势要起身,却被萧叙澜牢牢按在腿上,动弹不得。
他话也说的不容拒绝:“就在这儿抄。”
“哦”她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拿起桌上放着的毛笔便一字一字的抄了起来。
萧叙澜一手将她锁在怀里,一手则是随手拿了本闲书看。
刚开始倒还算和谐。
可这份和谐没过多久便被他打破了。
媱纾的笔尖刚落在纸上,他便忽然握紧了她拿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