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薄先生有权有势,长得又好看,多少女人想要嫁给你都找不到机会呢,我又不吃亏,我就是觉得突然,毕竟盛爷爷的身体还没好,要是突然受到这种刺激,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老爷子还没那么脆弱。”
薄津恪嗓音轻缓又有力,让人觉得很安心,许时颜心里的疑虑烟消云散。
“好,既然薄先生都说没问题,那我自然也没问题。”
交代完,薄津恪不再过多停留,转身离去。
直到薄津恪消失在视野里,许时颜脸上故作的笑容逐渐消失,“啪嗒”一声清响,关上了门。
手中的玉佩触感温润,有些凉。
薄津恪为什么突然这么做?
从盛家的角度来分析,现在并不是和她公开关系的好时机。
她之前向薄津恪提及,其实并未真的放在心上,只是假装在意这场联姻,让薄津恪觉得她好控制,降低对她的防备罢了。
……薄津恪总不会真的把她的几句戏言听进去了吧?
这可不像是单纯对待合作伙伴的态度。
许时颜心情复杂。
不过,或许是她想多了,薄津恪身上那么多秘密,说不定公开和她的关系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根据蒋敏给她的资料,薄津恪的父亲盛京奕是盛家的旁系血亲,说难听点就是私生子,母亲容景诗则是世界闻名的歌唱家。
两人结婚之后,容景诗就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一年后生下了孩子,薄津恪从小天赋异禀,高中时,每年考试都是全国前三,后来高三的时候,因为聚众斗殴被学校开除,还是盛爷爷去学校疏通才没取消薄津恪的考试资格。
薄津恪因为出身,连盛家引以为傲的族谱都不能进,从小受到的排挤和欺负可想而知,容景诗是在薄津恪十岁的时候因病去世,更没人再护着他。
而现在,薄津恪在盛家的地位无人能及,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更是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利益关系网。
许时颜都不敢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天晚上,薄津恪满身是血地回来,这会是他维护自己地位而付出的代价之一吗?
若非没有盛爷爷,整个盛家应该早就被薄津恪收入囊中。
许时颜看得出来,盛家人才衰落,比不上其余世家,所以他不得不让薄津恪上位,又依赖又忌惮。
而那些欺辱过薄津恪的盛家亲眷,连在餐桌上直视薄津恪都不敢,比忌惮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畏惧。
总之,像薄津恪这种经历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个女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更不可能因为感情做出不合理的判断。
许时颜甩了甩头,怀疑最近是不是在设计室憋太久,连思维都狭窄了,竟然会把薄津恪往这方面想,简直是疯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薄津恪一早就把祭祖的位置发给了许时颜,自己先行一步去安排祭祀事宜。
毕竟是祭祖,明许时颜化了个淡妆,穿戴整齐后出门,叫了辆出租车,往目的地而去。
许时颜坐在车上,拿出另一部手机,给盛铭寒发去一条信息。
“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我现在走不开,自己先想办法藏好,我会尽快脱身。”
前三天许时颜突然说要去参加祭祖,本就疑心重的盛铭寒,心里的危机感又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