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盛铭寒早就已经带着人上船了。
许时颜随手拉住了离自己最近的路人。
“你干什么?”
正在排队的男人扭头瞪了一眼许时颜。
许时颜取下戴在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看向男人。
“看你穿着打扮是个懂行的人,做个交易,这手链价值最少五十万,买你的船票。”
男人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拿起手链,从兜里掏出迷你放大镜,仔细观察,确认完后,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笑嘻嘻地把船票给了许时颜。
上船之后,许时颜径直来到了自己安排给三人的房间,打开密码锁。
里面很安静,没人。
盛铭寒就算已经做好了要带走安安的准备,应该也不敢长时间待在盛京才对。
薄津恪多半在派人四处寻找他那些爪牙的踪迹,他带着安安,只会更难隐藏踪迹……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响声,许时颜走进客厅,打量周围环境。
忽然,许时颜的目光定格在了桌上的三个水杯上。
许时颜走近,伸手试了试杯壁的温度。
热的。
许时颜心里咯噔一下,微蹙的眉瞬间拧紧,立刻转身。
然而,打开门的瞬间,许时颜的脚步生生顿住了。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她的脑门。
十几个黑衣保镖呈扇形堵在房间门口,充满着压迫感。
薄津恪背靠在墙上,脸色平静,一双黑眸古井无波。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无声地对峙,许时颜目光冷漠至极,与平时判若两人。
一旁的秦淮砚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从房间里出来的人居然会是许时颜。
“不是,这……”
秦淮砚看了看许时颜,又扭头看了眼薄津恪,嘴唇蠕动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薄津恪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抬起手臂,打了个手势。
其中两名保镖收起枪,上前,一左一右扣住许时颜的胳膊,强行戴上了电子手铐。
保镖押着许时颜走进客厅,抬腿狠狠往她的膝弯踢了一脚,许时颜眉心一皱,双腿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板上。
薄津恪走进客厅,在许时颜的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来,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还没愈合的右手还缠着白色的绷带。
薄津恪取出弹匣,指腹摩挲着弹匣里的子弹,动作优雅自然,不紧不慢,犹如舔舐着利爪的嗜血凶兽,下一秒就会突然发狂,咬碎猎物的咽喉。
客厅里针落可闻,只有薄津恪抚摸枪支的“卡塔”声,一下又一下,仿佛死亡倒计时,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秦淮砚咽了口唾沫,就算薄津恪不说话,他也能感受到他压抑着的不悦,如同沸腾的岩浆,连空气中的氧气都要被烧没了。
“他们在哪儿?”
许时颜盯着薄津恪,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平静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