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重返人生四（第2页）

她是要生下来！

难道这是她最后的任务？

我悄悄跟着白兮悸，一直跟到楼梯。

这是绝佳的机会！

我伸手慢慢朝她后背袭去，但最后还是停下。

眼睁睁地看着她安全离开，进入诊室。

我怕，我太怕了。

我怕一旦失手，女儿就会永远死去。

11

我打电话喊来丈夫，乔装打扮后便躲入人群里观察白兮悸。

“医生…能不能给我转剖腹产，我实在太疼了。”

白兮悸捂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紫青色血管在她干瘪的手背上清晰可见。

饱满的苹果肌也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两块下垂的肉，形成两道深深的法令纹。

只是怀孕，便让白兮悸看起来宛如老了几十岁。

丈夫握紧我的手，安慰道：

“没事，反正不是女儿受这苦。”

我点点头，继续盯着她。

“不行！”

医生瞥了眼报告，严词拒绝道：

“你都没有剖宫产指征，我们是不会给你剖的。而且顺产没那么疼，对自己的身体更好。”

白兮悸咬咬牙，只得白着脸答应。

“没有人陪产吗？你就一个人？”医生又问。

白兮悸正欲摇头时，我再也坐不住冲进屋内道：

“我！我是她的母亲，我来陪产。”

看清我的面孔后，白兮悸不禁瑟缩，眼里都是恐慌。

“不，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医生不想插手我们的闲事，只挥手叫下一个孕妇进屋。

我扶她进产房，

纵然她百般不愿，可此刻实在疼得厉害，无暇顾及我。

等了十二个小时，换了无数的汗巾，可宝宝的头都没看见。

“不行，不行我生不出来……”

她昂着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脸上，全身都在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