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风抬脚走了进来,“是啊妈妈,你还是……多睡一会儿吧。”
他越走越近,等到来到我的旁边,我伸出手掐住他,不断使劲。
“哎!你干什么!”张自知开始揪着我的头发打我,很怕失去自己的儿子。
“你干什么?!”又冲进来另外一个人,我正在失控中,但是我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是林松川。
他们两个扭打在一块,谁也没有看见张临风对我露出来的诡异的笑容。
最后还是医生和护士进来稳定了局面。
张自知害怕我再发疯,把张临风带走了。
“林松川,你相信我吗?”我不确定,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林松川紧紧的握住我的手给我传来热量,“我相信你,不要怕。”
从那以后张临风再也没来找过我,我恢复的很快,没过多久就出院了。
我问过医生,笑笑是因为氯气中毒而昏迷,当天送我们两个来的是张自知和林松川。
我问林松川:“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我住在你隔壁,那天晚上正好看见张自知抱着你出来。”
“哎!张临风要是想要杀了我们,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一个大好时机,那为什么……”
笑笑说的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我曾经也带着他去看过心理医生,但是没有检查出来什么,要么就是他太会伪装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搬去笑笑的公寓,而林松川买了隔壁的一个房子。
“我给你们安装了这个警戒系统,要是有事直接按。”林松川站在床头指着那个红色按钮。
我要是跟别人说一个七岁的孩子要杀我,估计会被当作神经病吧,但是林松川没有,他是真的把我的每句话都放在了心上。
林松川被我们留下来吃晚饭,在餐桌上,笑笑和他谈起了大学时期的事情。
“大二那年就没怎么见过你了,你去哪里了?”
“去国外了。”
“去国外干什么?学习吗?”
“一部分,去看看某人写在书上的地方。”
林松川看着我,我不敢自作多情,但是他列举出来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在专业书上写过。
“我吃饱了,去阳台吹吹风。”
我放下碗筷,这种抑制不住自己心跳的感觉,好久没有感受过了,仔细想想,或许对张自知也早就没有了,只是我没有分的清。
想把脚伸出阳台外,但是因为害怕这种漂浮感,所以只敢伸出一小截,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琢磨了一下措辞,“那个人是我吗?”
我看着他,在月光下,怎么会有人的眼睛那么干净。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