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吹毛求疵,杜鹃照单全收,把家里收拾得干净妥帖,愣是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就连许国远都说,“好像自从杜鹃来了,家里气氛都变好了,看着就温馨舒服。”
“可不吗?”
我瞪他一眼,“早跟你说了,有些钱不能省。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效果当然不一样了!”
家里有了杜鹃,婆婆一下子清闲下来,家里的大小事情,她都沾不上边儿,人也渐渐懒散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我们之间矛盾变少,甚至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茶。
这个结果,实在出人意料。
说起杜鹃,的确很有能耐。
她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能让靠近她的人,情不自禁被吸引,对她产生亲近的感觉。
我自知脾气不好,可是每每和杜鹃聊天,都能被她温柔的语气融化,不好意思露出尖锐的爪牙。
这种变化,让我有些惶恐。
尤其是有一次,杜鹃在厨房做饭,我在客厅陪孩子,团子纸尿裤满了,我喊许国远帮忙,半天都不见他答应。
抱着团子,我一路找到厨房外,透过玻璃门,看见杜鹃正低头切菜,一缕发丝落在肩膀,许国远很熟练地帮她挽到耳后。
二人相视一笑,看起来无比默契。
就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
“许国远?”
我出声唤他,“你在这儿干嘛?我喊你半天都不答应,团子尿湿了!”
男人有瞬间心虚,转头便笑着走出来。
“哦,没什么…就是有点饿了,看看娟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说罢,他伸手接过团子,自然地抱她去换尿裤。
再看杜鹃,轻柔地对我笑了笑,继续埋头做饭。
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他们刚刚……真的是我多想了吗?
11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很快生根发芽。
不知从何时起,刘芳也跟杜鹃变得亲密,两个人有说有笑,举止和眼神说不出的默契。
不止一次,我撞见二人躲在房间里说话,被我发现了,话头立马停下,刘芳顾左右而言他,企图说谎打发我离开。
这种情况下,我很难不产生怀疑。
我把困惑告诉了许国远,他疲惫地揉揉太阳穴,仰躺在枕头上,敷衍道。
“怎么会呢?鹃姐就是个普通的小保姆,之前你不是还夸她来着?她们做服务业的,当然得情商高点儿,把客户哄高兴了,才能继续雇佣她,这也是生存之道,你说呢?”
说的有点道理。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吧。”
产假结束后,我重新回到职场,做回从前那个雷厉风行的美女子。
一年多的空档,让我很难快速适应工作节奏,新兴的话术和要求,对我而言都很陌生。
我必须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才能顺利完成工作。
为此,我接连加了一个月班,每次回家都是十点之后。
许国远体谅我,推掉很多不必要的应酬,主动回家陪孩子。
他鼓励我,“老婆大人没问题的,我相信你!你放心干,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