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先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眼看尉迟宝琪夸下海口,“好了,也累了,都去歇息吧!”
这个尉迟宝琪,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自己可是打算到长安之后将这酿酒的事儿交给老厨子去办!
若真是这样,那尉迟宝琪岂不是以后都没有酒可以喝?
裴承先看着现在是泄了气的尉迟宝琪,心里不禁为他默哀三秒钟。
这以后,老厨子还不定怎么整治他呢!
是夜,驿丞在灶房找到了老厨子。
“老厨子,你这,真要跟上走?”
驿丞眼中有几分不舍,“若是你实在不愿,那我去跟裴县子求求情?”
老厨子闻言将手中的酒坛子封好,扭头怒怼道:“怎么!你这是怕我走了,这驿站再也没人来了?”
“放心!这酒我给你封了好些!够你支撑一段时日的了!”
老厨子脸上一副逼不得已要走的模样,实际上确实在兴冲冲在准备行囊,到底想不想走,一目了然!
驿丞不雅的翻了白眼儿,“得!是我自作多情,这一有好酒,哪里还能留的住你!”
“只是,你这次去了长安,除了酿酒,其他的事可不要瞎掺和!”
老厨子封酒坛子的动作一顿,心里清楚驿丞这是在说什么事儿。
“别唠叨了,你做好自己的事吧,老头子我,不用你操心!”
驿丞见状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总之你万事小心!”
老厨子冷哼一声,自怀中掏出一张纸,“这纸上标着的是这些年,我埋在你这儿的好酒,收着吧,算是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老头子我如今是有了去处,能跟像裴县子一般懂酒爱酒的人走,也算是了了一桩我一桩心事!”
“你呢?你就真准备在这儿当一辈子驿承?”
驿丞接过纸张,小心翼翼的塞进怀中,叹了口气道;“当个驿丞,有什么不好,日子清闲,不愁吃穿的。”
“我呀,是满足了!”
满足?
老厨子嗤笑一声,这声“满足”到底是不是真话,只有他俩心里清楚。
“得,看来我这通话,与你而言也是废话!”
“走吧!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罢,老厨子就将驿承推出了灶房。
第二日清晨,老厨子身背一个小包袱,脱掉了一直不曾离身的围裙,三两步的挤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