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中的愁绪却挥之不去。
她走到林语身旁,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言,只有衣袂摩擦的细碎声响。
终于,赵禹打破了沉默,低声道:“林大哥,明日我便要离开,去大辽和亲……”
“心里,总是放不下。你知道的,我并非自愿。”
林语低着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如何不明白赵禹的无奈和痛苦?
可这和亲之事,关乎两国邦交,又岂是她一人能左右的?
他只能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安慰她:“禹儿,舍不得是人之常情,只是这和亲并非你一人之事,而是关系到大乾的未来,你的牺牲,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
赵禹苦笑一声,眉宇间的愁云更浓了。
“可是林大哥,这一切对我来说,真的公平吗?”
“我只是一个女子,命运却从未由我自己掌控。”
“如今,连我自己心中的感情,也无法得到释放……”
她顿了顿,目光飘忽,不敢直视林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你与姜姐姐两情相悦,而我……心中从未有人可以代替你。”
这番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林语耳边炸响。
他脚步一顿,心中震颤不已。
赵禹的深情,他并非不知,可他的心早已给了姜瑶。
这份情,他注定无法回应。
凝滞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良久,林语才缓缓开口:“禹儿,我很感激你的真诚。”
“可是,你我之间,只能是朋友,或者说,兄妹之情。我的心,早已属于姜瑶。”
赵禹的身形微微一晃,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一丝痛楚在她眼底一闪而过。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林语的心中早已有了不可替代的人。
而她,终究是走不进他的心里。
林语看着赵禹落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心疼。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是一个聪慧又坚强的女子,你的命运,应该由你自己掌握。”
“和亲虽然是你的责任,但并不代表你失去了对生活的选择权,你还有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幸福。不要让这些过往的情感,束缚了你前行的脚步。”
赵禹轻轻笑了笑,眼角却泛起一丝泪光。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林语,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