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实在忍不住,劝了一句:“对方来势汹汹,太子殿下,还是不要轻敌为好。”
岂知梁休非但没听进去,反而自我感觉良好地摆摆手:“公公多虑了,孤是太子,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
“等孤一上朝,立刻抱住父皇大腿,痛哭流涕,就说那些弹劾孤的人,都是企图谋害孤的凶徒,与上次那刺客无异。”
梁休一脸笑意:“到时候,父皇势必大怒,将他们统统推出午门斩首,事情岂不是就解决了?”
贾严:“”
青玉:“”
良久,老太监艰难地抬手拍了拍额头,心中暗自叹息。
看起来,皇帝陛下期待的事情,怕是要落空了。
如果太子殿下真敢如刚才所说那样去做,恐怕不是群臣被推出午门斩首,而是暴怒的皇帝,第一个就将他拖出去,狠狠打板子。
就连不知政事的小侍女,听到这种办法,也觉得太过不可取。
皇帝要是因为太子哭诉,就大肆杀戮群臣,那谁还敢做官,天下不是早就大乱了?
青玉怯怯地道:“殿下,奴婢觉得,这个办法不妥。”
“连你也发现了?”
梁休不仅没有被否决懊恼,反而越发认真思索,自语道:“看来,孤还要多想点办法,表演得更逼真才行。”
顿了顿:“行了,不说这个,总之,山人自有妙计,孤赶时间,先走啦。”
梁休说完,刮了下青玉的小琼鼻,随后迈步而出,身后传来小侍女“殿下小心”的叮嘱。
贾严紧随其后,望着年轻太子充满自信的脚步,独自咀嚼着“山人自有妙计”这句话。
老太监越发有些糊涂。
难道,这个满嘴胡话的太子殿下,真能有什么妙计不成?
在他看来,面对这么多大臣弹劾,太子似乎只有一种办法。
那就是,老老实实认个错,将抢来那名女子送回去,再挨几板子,给群臣一个交代,然后在东宫里禁足一年半载,这事就算过去。
毕竟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而且又是头一回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