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前来恭贺的男子更是玩起了相扑,引得宾客都连声拍手叫好。
素宁四处瞧着,见亭山和四个姑娘同坐一席作诗。
亭山道:
风云涩涩愁霜天,
花开草败年复年。
雪落旧屋枯枝挡,
月下踏寒闻暗香。
那四个姑娘拍手叫好,连连抢着给亭山倒酒。
易太傅五女易楚歌听完,略踱了两步,道:“小王爷这月下赏梅的意境真是极好,只是……
亭山道:“易五姑娘有何见解?”
楚歌微笑道:“只是这“闻暗香”不如改成“寻暗香”?”
亭山细细琢磨一番,嘻道:“妙哉,易五姑娘好才华。”
“才华个鬼啊!”素宁本满心欢喜来找亭山,却见他和一群女人吟诗作对,顿时怒上心头。
素宁跑到桌前,道:“这还未入冬呢,言将军又是升迁之喜,哪里就愁了,哪里又有雪了,暗香又在何处寻啊?”
亭山翻了个白眼,阴着脸托着酒杯一口下肚。
安禾忙跑来拉住素宁,低声道:“别闹,小王爷可是不高兴了。”
楚歌见是素宁,冷笑道:“百里姑娘出身武家,自然是不懂我们这些文人雅趣的。”
素宁最恨他人指点她的家世,顿时压不住心里的火,抓起桌上的酒杯往地上一砸,怒道:“本姑娘出身武家又如何?”
原在游戏的宾客闻声而来,纷纷围着瞧热闹。
亭山只觉颜面扫地,怒声呵道:“素宁!”
言墨听到院内吵囔便小跑过去一看究竟。
“哟,出身武家就是好教养啊,竟敢公然砸了言将军的庆功宴?”楚歌见亭山发火便继续挑衅道:“怎么,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小王爷很讨厌你吗?”
素宁气的直喘粗气,怒道:“再胡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楚歌冷哼两声,道:“小王爷都推了赐婚,人家不要你,你偏偏要死赖着,真是不知廉耻!”
素宁听罢就要扬起手。
安禾一把摁住素宁的手,把她拉到身后,道:“易五姑娘可真是好教养,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议论皇室之事。所谓赐婚到底是没有下旨,怎的易五姑娘就这么关心小王爷,还是深得太后喜爱,竟在我们前面就知道了赐婚的事呢?”
青许本无心去掺和别人的事,一听是安禾的声音,急得快步走去。
言墨听得真切,从前只听说书先生道过女人争风吃醋之事,眼前的倒是头一次见所谓名门贵女这般模样,似乎比书里还要精彩两分,便忍不住笑了两声。
亭山想出面压一压,见楚歌被怼得面色难看又不好做声,只得在一旁默默瞧着。
楚歌压着心里的惶恐,冷笑道:“呵,一个医馆出身的小贱人也敢叫嚣?你就该像你那低贱的母亲,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才好!”
安禾没接话只是暗笑了两声。
楚歌:“你笑什么?”
安禾往楚歌跟前走了两步,低声道:“我母亲再低贱也是出身正经人家,是我父亲八抬大轿走了正门娶进府里,做的是嫡妻。易五姑娘生母倒是出身高贵,高低也是所谓名门贵女,可是为何会攀上太傅府宁可伏低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