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局长很亲切的说:“夏乡长,呵呵,你好啊,你们乡娘娘的庵的问题欧阳书记已经给我说了,我这里准备最近几天就给她们弄一份正式的文件,承认他们的合法性!”
“哎呀,谢谢,谢谢谭局长,下次到东岭乡来,一定的给我打个招呼,我好和局长你喝上两杯!”
“嗯,嗯,那是必须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这事情是夏文博通过欧阳明书记给宗教局打的招呼,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想着自己和谭局长也不太熟悉,大家寒暄几句也就算了,哪想着这个谭局长唧唧歪歪了好一会,却没有放下电话的意思,似乎还有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倒让夏文博感到有点奇怪。
“谭局,你还有什么指示吗?”不得已,夏文博说出了结束通话的暗示。
“那个,夏乡长啊,是这样的,年底了,我们手里还有点费用,我上次也到娘娘庵看过,实在破烂不堪,需要维修一下!”
夏文博眼前一亮,那炫瞾老尼也是三番两次的到乡政府要过维修款,假如宗教局能拨付一点资金,这可是雪中送炭。
“谭局,这是好事啊,谢谢你想着我们东岭乡!”
“是好事没错,要说这个钱呢,年底用不完,我们还得给市里交上去,所以给你们乡的娘娘庵本来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
“只是什么!”夏文博忙问。
“只是你也知道,这年底啊,个单位都是这个福利,那个奖金的,我们宗教局是清水衙门的,所以我有时候也很为难!”
夏文博顿时也就明白了,饶了半天,谭局是想从拨付给娘娘庵的修缮金中分的一些好处,夏文博心里当即有点不太愉快。
“夏乡长,现在办事都难啊,你说娘娘庵,本来连正式的手续都没有,这匆匆忙忙的给他们办好手续,接着就给钱,总的堵一下大家的嘴吧!”
夏文博深吸一口气,他也知道,这宗教局啊,根本都不是谭局说的清水衙门,这里面油水大得很,上面每年要给宗教局很多钱用以维持安定,保护宗教和谐,按谭局的做派,恐怕所有过手的钱都得扣下一下来。
可是,夏文博又无法拒绝和反对,他一个破乡长,和谭局虽然同为正科,但正科和正科又不一样,自己只能算是一个杂牌军,人家才是正规军,今天谭局能亲自给自己打电话,那也算是屈尊低就,更重要的是,自己一旦拒绝,这一笔钱恐怕就再也到不了娘娘庵了。
夏文博沉吟片刻,说:“那谢谢谭局你的关照了,这样,我带人给庵里送个话,让炫瞾老尼尽快的到宗教局去找你,协商修缮资金的事宜!”
“嗯,好好,那让她快点下来,晚了钱都要交上去!”
夏文博也只好答应了,还违心的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但事后想想,心里真有点不舒服,这有的人啊,什么钱都敢要,而且都快要的明目张胆了,只恨自己官微权小,无可奈何!
夏文博最近事情多,也怕自己忘记了,就赶忙写了个字条,把大概的意思说了下,让办公室小陈过来,拿走了字条,看看这一两天谁上去,把字条带到娘娘庵去,让炫瞾老尼自己和谭局长商量资金的问题,自己最好不要插手。
夏文博把这些事情到是处理好了,谁想到在县委大院里,第二天一早,段宣城却突如其来的对东岭乡展开了一波攻击。
会议室里,坐着一些副县长和局长,部长们,段宣城用眼光冷冷的巡视了一圈后,说:“各位同志,有人问我这几天到哪去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我倒清流县的所有乡镇转了一圈!还有人要问,你去那里做什么?我只能说,我是想看看,我们的基层同志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