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情啊,不过就是府中的杂事罢了。”
对于司荼,她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自母妃逝世后,她从未相信过任何人。
就连父王,她心中对他也是带着恨的。
司荼捻起一块桑葚杏仁酥,放到她嘴边,打趣道,
“还说没有心事呢,连你最爱的杏仁酥都视而不见了。”
杏仁酥?
李承皖回过神来,才发觉原来那几包糕点里还有她最爱的杏仁酥!
“小娘怎么会知道我爱吃杏仁酥的?”
李承皖看似是在闲聊,可内心的戒备早已升起。
若非是她亲近之人,是断然不知道她这个喜好的。
难不成司荼接近她,也是别有用心?
“昨夜进你的凌霄阁就看到桌前摆着杏仁酥,今早知道要出门,就问了下五香。”
司荼见她神色不太对,抬眸打量着她,又问了句,
“你该不会是觉得是我多事了吧?”
接过司荼递来的杏仁酥,李承皖防备之心逐渐消失,赔笑道,
“怎么会呢,小娘有心了。”
咬了口手中的糕点就放下了,李承皖确实是没有胃口。
“按说这醉仙楼的糕点味道应该不错啊,怎么不吃了?”
司荼看出她有心事,一点点引诱着。
“其实我并不喜欢吃杏仁酥,喜欢吃它的人,是我的母妃。”
凌霄阁的一切都是按照母妃的喜好布置的。
就连如今她的性格她的一切,都受着母妃潜移默化的影响。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都遵循着母妃的意愿。
直到母妃逝世,她也没能从这个被人为限定的区域走出来。
“逝者已逝,生者更要为自己而活。”
看着那块被咬了一口的杏仁酥,司荼垂眸,挡住眸中的暗光。
淮王妃临终前,最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为了家产斗得你死我活。
而作为父母,大多都是偏心的。
在临终前,她千叮万嘱告诉李承皖,无论如何,都要尊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