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桢走后,司权蹑手蹑脚地拉开珠帘,来到软塌前。
阿姊无疑是生得极美的,琼鼻凝脂,朱唇微点,黛眉如远山。
怕是整个上京城的贵女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只不过就是这睡相吧
嗯,有点狂野。
司权无奈地将锦被重新替她盖好,可没过一会就又被她一脚踹开。
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热,司权只好将被子盖到她的小腹。
肚子总是要盖得,万一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软塌上的人儿,司权指尖不自觉地抚在她的眉间,逐渐向下滑落,来到柔软的唇边。
想到之前用午膳时,阿姊的舌尖碰到他的手指,司权的心就砰砰跳个不停。
连带着耳根都泛着潮热,身体更是一直紧绷着,麻酥酥的。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想到那个情景就会浑身不自在,就像是触电了一般?
面前的红唇不断地在引诱着他,脑海中一直有一道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反正她已经睡着了,难道你就不想尝尝她的味道吗?’
‘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们本就是天生一对,她生来就该是你的人。’
一道道低语不断地放大司权的黑暗面,那双红唇更是无时无刻地在诱惑着他。
就在他微微俯身,想要一亲芳泽时,脑海中另一道声音让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是你的阿姊,是你的皇姐,是大庆最尊贵的长公主,你怎么能亵渎呢?’
‘你们是亲姐弟,这样做是要被天下耻笑的,难道你想看到她被人嘲笑吗?’
司权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神志逐渐回拢,腰板瞬间绷着笔直。
他们是亲姐弟,这样做是不对的
司权一遍遍给自己洗脑,可一旦视线落在司荼身上,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他还是避无可避地想要触碰她,占有她!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司权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太极殿,那背影就跟害羞落跑的小姑娘似的。
看得前来觐见的李玄师一愣愣的。
陛下什么时候还学会落荒而逃了?
拽起躲在门角打瞌睡的维桢,李玄师问道,
“刚才陛下那是怎么了?”
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跑掉了。
突然被摇晃起来的维桢满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