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外人时,扶桑还是习惯性地称呼司荼为二小姐。
他们之间的关系,说起来也没什么值得探究的。
毕竟自家小姐心善,见不得别人受欺负。
司荼了然地点了点头,那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咱们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将消息能传到镇国公府啊。”
一来是报个平安,二来是要劝司守忠给镇国公府上下留条出路。
就依昨夜睿王对她那态度,司荼知道,这个号算是练废了。
再加上昨天沈肆也想掐死她来着,司荼就更想跑路了。
虽说她是他们名义上的嫡母,无论谁当上皇帝,都荣享太后尊位。
但前提是,她得活着啊。
司荼:继子都想弄死我怎么办?
“当然有啊,之前咱们养在府中的信鸽都飞来了呢。”
扶桑指着院落里停着的信鸽,朝司荼眨了眨眼睛,却发现她也在看那群鸽子。
咽了口口水,司荼刚才还在想,是要把这些鸽子清蒸还是红烧好呢。
算了,还得指望它们送出消息呢。
司荼绕至书桌前,执起笔墨,委婉地提了几句让自家爹爹做好跑路的准备。
感觉这两个皇子都不靠谱,谁登基恐怕对她都没有好处。
但司守忠又死心忠于沈氏,所以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蔚蓝的天空下,白色的信鸽翱翔展翅。
可还没等它飞出多长时间,就被人一箭射下。
“殿下,这是椒房殿传出的信鸽。”
程祥将密信拿出,恭敬地递了上去。
葱白的指尖抚过墨迹,沈肆低头掩去眸中的暗光,冷笑道,
“还想跑?做梦呢。”
把前朝搅得天翻地覆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她不是想扶持沈衍上位吗,那他就亲手将沈衍的人头双手奉上!
“大白天做什么梦?”
换了身常服,陈然就避开盛京耳目,来了二皇子府。
正巧听到沈肆低沉的说话声,脱嘴问了句。
“是有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现在又想着全身而退。”
将密信攥于掌心,沈肆黝黑的双眸闪动着势在必得的亮光。
想跑呐,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