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缓了一口气,不是临州。
方伯言进了厨房,沈黎趁着这个间隙,先吃了治疗罕见病的药,然后又把药瓶塞回包里,桌上只留了感冒药。
等病情稳定点再和他说吧。
不然徒增担心。
她靠在沙发上休息,因为触及往事,思绪有些乱,窗外夜色浓重寒凉。
屋里却温暖惹人昏睡。
方伯言随便下了碗面,出来的时候沈黎已经睡着,他先把人抱回卧室。
摸摸额头,还有点烫。
沈黎迷迷糊糊:“伯言哥,一会我就不送你了。”
“你发着烧,身边不能没人,今晚我留下,你要是有不舒服马上喊我。”
沈黎应了一声,其实压根没听太清楚他说了什么。
帮她扯好被子,方伯言就出去吃面了。
怕她晚上有动静,自己在房间听不到,他去客卧拿了床杯子放在客厅沙发上。
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沈黎的包,几个小药瓶子滚出来。
他弯腰捡起来,以为都是感冒用的,也没细看就都塞回了包里。
半夜的时候,方伯言去卧室看了沈黎一下,额头滚烫。
他拿出退烧药喂她吃了一颗。
沈黎抓着他的衣角,有些迷糊。
“许正峰,你不得好死!”
没人知道,当年她去北境雪山前,去找了那个逼疯妈妈的人渣。
她撬了许家的门,拿着棍子将这儿砸了稀巴碎。
母亲死了,她也不想活了,这些人也别想好过。
冷笑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又把棍子对准那个人渣甩了下去。
只可惜警察来了,他们只是断了几根骨头,人都还活着,沈黎那会还未过十八岁生日,那女人想要追究也没办法。
她在警局被关着教育了两天。
出来后,沈黎找不到许家的人了,便一路去了北境。
感受到她愤恨的情绪,方伯言顿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放心,他们会遭报应的。”
等沈黎渐渐平静睡着,他退出房间,躺在沙发上,眸光比此时的夜色还要浓稠。
第二天八点左右,他被敲门声吵醒。
方伯言胡乱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这会怎么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