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那些金主爸爸,毫不掩饰眼神中的炽热,恨不得就在餐桌上,把邓子旗生吞活剥了。
这么一个笑起来有酒窝,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漂亮妹子,艺术气息,尤为浓厚。
邓子旗很失望,只能强颜欢笑,配合着这帮金主爸爸,说些恭维话。
饭至中途,金主爸爸借着酒劲,越来越放肆,话里话外的要开个房,邀请邓子旗研讨艺术,一双咸猪手,还总往她的大腿上放。
邓子旗心灰意冷,想靠恭维话,拿到曝光的机会,已经不可能了。
如果非要靠出卖肉体和灵魂,才能实现梦想的话。
这梦想,不要也罢。
唱歌对于她来说,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如果她那样做了,这件神圣的事,就会被玷污,她的内心深处,过不去这道坎。
是以她借口上厕所,尿遁出饭店。
她回到酒店,换下身上这套徐姐精心为其挑选的礼服,趿拉上露趾凉拖,在举目无亲的城市里,肆意乱逛。
她坐在橘子洲公园的长椅上,一双伤感的眼,静静的望着黑压压的水面。
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平静。
邓子旗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手机,是经纪人徐姐的来电。
电话刚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死丫头,你信唔信我收你皮!老娘辛辛苦苦给你找关系,你半路跑掉了?你让我怎么和那些大佬交代?你害死我啦!”
邓子旗小声辩解道“徐姐,你没看出来么?他们都不是正经人。”
电话里的声音,更加愤怒了“就你正经是吧?想出名,还不想付出代价,你是有个富可敌国的好老豆,还是你自已才华傲世,不需要别人给你机会?麻烦你对着镜子看看,认清你自已!装什么清高啊?气死老娘了。。。。。。”
电话里骂声不断,邓子旗不敢挂断徐姐的电话,只能双眼黯淡的将手机,放在长椅上,自已则站起身,远离长椅。
她是一个玻璃心,受不得别人骂。
泪水在她眼眶里打着转,她再一次遥望江面。
这黑压压的江水,仿佛一张张开巨口,要把她吞没。
也不知过了多久,邓子旗回过神来,转身看向长椅。
“嗯?我手机呢?”
邓子旗趿拉着凉拖鞋,piapiapia的跑到长椅边。
长椅上空荡荡的,哪有手机的影子。
她又俯下身,去看长椅下面。
长椅下有可乐瓶,有湿乎乎的一团卫生纸,还有一条QQ内裤,就是没有手机。
“哎呀,遭啦遭啦,我怎么这么笨呀,我手机静音不就好了么,干嘛非要扔在椅子上离开呀!”
邓子旗俏脸慌乱,四处张望。
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手机,被偷啦!
她初来乍到潭州府,又在这失魂落魄的瞎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