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以安站在那儿,心里别提多不情愿了,那副模样就像是个被抓住了小辫子的孩子,满心想着逃避,可今儿个却难得被辛允拉着,虽仍有些扭捏,脚下却也没挣扎着要离开,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跟着,任由辛允拉着自己。
只是那脸上的神色依旧透着老大的不情愿,仿佛即将面临的是一件极为为难的事。
“你看看,她有没有买过你的糖葫芦。”
然而,不知道为何,应以安这会儿总是低着头,怎么都不肯抬起来。
辛允心里又添了几分疑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想让她把头抬起来,可没想到她竟然伸出手挡住了脸,那闪躲的样子,让辛允越发觉得古怪了,心里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越发想要弄明白她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是她,我认得她!”那卖糖葫芦的大叔眼睛一亮,即便应以安一个劲儿地遮挡着脸,可还是被大叔给认了出来。
大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应以安,脸上满是笃定的神情,“虽然说我的糖葫芦也卖出去了几串,不过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她了。别人买糖葫芦,都是要最甜的,图个好吃,可她倒好,非要让我给她做一串最酸的,当时我还挺纳闷呢,想着问问原因,但她出手那叫一个大方啊,给的银子实在多,我一看这,也就没好意思再多过问了。”
大叔一边回忆着,一边啧啧称奇,目光在应以安和辛允身上来回打量,似乎在好奇这其中的缘由呢。
“我也想知道啊。”
辛允把目光落在了应以安身上,嘴角扯起的弧度透着几分勉强,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应以安,似在等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模样,大有她不说清楚就绝不罢休的架势。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酸儿辣女?姑娘你是不是有孕了?”卖糖葫芦的大叔在辛允身上来回打量,那眼神里带着几分自以为猜到真相的得意。
辛允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得连连摆手,赶忙解释道:“我没有怀孕,孩子也不是她的……”
可这一解释,却好似越描越黑了,那话里的意思让人听着越发觉得暧昧不明,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尴尬起来。
“不是,我没有红杏出墙!我、我我真没有。”
应以安原本还有些担心被追问糖葫芦的事,此刻听到辛允这慌乱的解释,眉眼间反倒是多了些笑意。
卖糖葫芦的大叔在一旁瞧着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不对劲。
“糖葫芦——!酸甜好吃的糖葫芦呦!”
他可不想卷入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里呀,当下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抱起插满糖葫芦的草把子,一边吆喝着,一边脚步匆匆地往其他地方走去,只盼着离这怪异氛围越远越好,省得平白惹上什么麻烦。
“我方才去了郭府。”
应以安抬眸看了辛允一眼,眼神里透着想要转移话题的急切,心想只要说起这郭府之事,或许就能让辛允暂时忘了那糖葫芦的事儿了。
辛允一听,追问道:“然后呢?”
应以安赶忙接着说:“我带你去看看。”
说这话时,她微微挺直了腰背,似在表明自己所言非虚,心中暗暗期待着辛允能被这个提议吸引,从而放过对那糖葫芦缘由的追问了。
当时,应以安带着牧武入郭府,去见了郭锋,郭锋本就病体虚弱,她也不兜圈子,将那碗汤药倒在了地上,并告诉郭锋那碗汤药是毒药,而这毒,便是郭子豪下的,郭锋听闻这话,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