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会从卢晨嘴里骂出如此肮脏的词汇,“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婊子。”
霎时,卢秋月差点被气炸,“卢晨,你会不会说话,我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你就这样骂我?”
“哼。”他冷哼一声,“我说话可是有理有据,记得小时候你把你爸的古董花瓶打碎后,将碎片藏在我的床下那件事吗?”
此话一出,死去的回忆涌上心头。
那一年卢秋月十五岁,某天打碎了家里一个名贵的古董花瓶。
她第一反应不是去认错,而是准备栽赃给卢晨。
只记得那晚,父亲用藤条将卢晨打得三天都下不了床。
还没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卢晨再次开口,“还有将你妈的婚纱给沾上墨水,那也是你干的吧,最后被打的却是我,你遇到事情总想让我为你承担,还把我当成仇人,可遇到危险却怪我不救你,你说你不是婊子是什么?”
“你……”
“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为你们着想,可换来的是什么?”卢晨一股脑将心中不满倾泻,“换来的是你们的白眼与猜忌,我无意争夺你们对卢旺的爱,可你们却总是把我往最坏的地方想,如今好了,我与你们卢家没了任何关系,我想你也没任何立场责怪我什么。”
卢秋月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可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已亲弟弟被卢晨代替了这么多年。
那些本应该给予卢旺的爱,全部被卢晨给受用。
这时,卢秋月忽然发觉有些喘不上气来。
片刻后,她就明白是自已的哮喘发作。
她痛苦地拉住了卢晨的衣袖,嘴里已经开始含糊不清,“救……救我……带我……带我去医院!”
卢晨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他看着对方痛苦的模样,本想转身一走了之。
但细细想来有些不妥,自已见死不救肯定会被卢家人知道,他们肯定会全力报复自已。
以自已现在的实力,还是无法与卢家抗衡。
权衡片刻,他还是将卢秋月放倒在地平躺在地上。
不顾对方的挣扎,开始做起了急救。
迷迷糊糊的卢秋月,突然感觉身体舒缓了许多。
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上两次急救也是这种感觉。
那力道与手法,完全一模一样。
她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难道上两次为自已急救的是卢晨,而不是卢旺?
由于急救的及时,卢秋月很快恢复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已经满头大汗的卢晨,心中有股说不清的感觉。
此时的卢晨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松了口气,“没死的话就自已起来去医院吧,我没空陪着你。”
说罢,他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卢秋月挣扎的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她要求证心中的疑惑,“前两次……也是你救的我对吗?”
卢晨一怔停下脚步,迟疑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你误会了。”
“可是……”
话还未说完,卢晨已经消失在了弄堂里。
弄堂口吹来一阵晚风,吹动了卢秋月的额前秀发。
她现在可以肯定,前两次救自已的是卢晨而不是卢旺。
因为前两次她在迷迷糊糊中都闻到了一股香味儿,那是卢晨独用的香皂味儿。
这一次,她再次闻到了那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