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确实长得不错,可惜他唱不了花鼓戏,难道真的是五音不全那种?
张衍宁平时摸圈圈习惯了,这时候摸着陈皮的下巴,也看向管事。
陈皮莫名觉得自已像是大街上被强盗抓住戏耍的良家姑娘,下一秒只觉得自已怕是被这个疯女人气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女疯子,女流氓,放开老子。”
张衍景脸上的表情微微收敛,扭头看向陈皮,已经盘算着在哪里处理掉这人。
张衍宁声音莫名:“你在跟我称老子?”
气氛凝滞,张衍宁手捏着陈皮的下巴,仿佛要把他的下巴捏碎,张衍景微微低头,管事强撑着发软的腿站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这两方的人他谁也不好得罪,一位是二爷的徒弟,一位是势力不明的张家主,哪怕是他被生活敲打的圆润至极,这时候也不由得有些牙疼。
有一个机灵的伙计连忙去请二爷,不然今天的戏园还真的不能开业了。
谁能想到这两队人撞上了,这还真是要命了。
这就发生在红家戏园门口,没到半天,整个长沙城的人都知道了。
在场的人看见的都是那位张家主多看了陈皮几眼,陈皮就直接动手,谁能说张家主后面的反击不对?
不反击难道站在那里挨打吗?那九爪钩都不知道抓烂了多少人的脸,带走多少人的命。
茶摊上有些外地人喝着茶听长沙城的人说这件事,不知是茶里是否掺了酒,还是茶里有毒,两口下去就开始高谈阔论。
话里话外都是那位张家主还真是小心眼,诺大的家业在她手里岂不是打水漂,还不如让他掌管……
周围的长沙本地人都默默离这人远着,果然外地来的就是胆大……
第二天就听说这人被四爷水蝗处理了,没看着那人头都在他手里吗?
于是长沙城暗地里有人怀疑这位四爷是那位张家主的手下,专门处理这些脏事。
要说理由?那确实有啊,当初长沙城的各个势力为了九门里的八门名额,那一个月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有几条街里的血都没有洗干净,可没人动张家主的那条街。
就连名声最坏的水蝗都约束着手下人别去惹事。
这不是证据这是什么?
难道是这水蝗四爷芳心暗许张家主?
就四爷那尊容,还是免了吧。
反正长沙城的百姓都开始相信水蝗是张衍宁的手下了。
张衍宁听说这条消息的时候都有些诧异,看来不管在什么时候,底层百姓是最会搞创作的。
不过她并不在意,她现在要去做另一件事。
小陈皮啊,我今天夜观天象,你有血光之灾,特地来见证见证。
——
陈皮正在江边走着,前面有一个蟹农正在看笼子里的螃蟹,想到前几天遇到的那个疯女人,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慢慢走到那个蟹农旁边,准备把他按到水里去。
却只感觉后颈处被人按了一下,他刚想回头就晕了过去。
张衍宁拎着陈皮的后脖领,弯腰在陈皮手上摸了摸,很好,没有一下子摁死。假扮蟹农的张衍景直起身来,手上的笼子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