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怎的了?怎么大清早对着手指头出神?”
秋果送完茶出来,小声问春樱。
春樱摇摇头,这事儿她也没头绪,主子确实一早起来就心不在焉的。
秋果看春樱不说话,倒是老神在在道:“我倒是觉着,八成跟将军有关。”
春樱闻言,点了点秋果的脑袋,“你呀,好好干活,主子的事儿少编排。”
秋果嘻嘻一笑,压根儿不怕春樱,“我知道,我这不是就跟你这么说吗,又不会上外头去编排。”
屋内,崔琳琅看似在看书,实则一上午都没看进去几页。
每每目光触及自已的指尖,都会觉得手指头烫得厉害,满脑子都是昨夜里那股灼人的湿热。
呆愣半晌,崔琳琅终是站起身来,抿了抿唇去打开了屋里的一个嫁妆箱子。
这只箱子里头放着都是她在家时用惯了的贴身物什,所以一直在她住的屋里头放着,不跟别的东西一样放在库房里头。
崔琳琅打开箱子,想了想又自个儿去将窗子关上,又走到屋外扬声将春樱叫来。
吩咐道:“我想再睡会儿,若是没什么大事儿,你们就各自忙去,先别进屋里来了。”
虽有些奇怪主子竟半上午这个时候要睡觉,但春樱还是应声道:“主子您睡吧,奴婢不叫人扰您。”
春樱帮崔琳琅重新铺了床,才退出去将门关了。
崔琳琅却没有上床睡觉,而是走到方才的嫁妆箱子跟前,从角落里头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又从小盒子里取出一本小册子,红着脸拿着坐到了床边。
成亲前,母亲跟她说过这事儿,不过说得含含糊糊,完了便叮嘱她有空好好看看这册子。
当时崔琳琅翻开看了一眼,就羞得满面通红不敢再多看。
对夫妻行房的事儿,崔琳琅一知半解,但对云铮那样儿,她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每回他都是用他自个儿的手,这样真的可以吗?
若是在京城,还能问问她娘,可在庭州,她就没处问这事儿了,如此想来,也只好自已看看了,就是不知这册子里有有没有……
崔琳琅无意识地用手指蹭了蹭这本封面上没有字儿的册子。
咬着唇翻开第一页,看清楚上边儿的图之后,双颊立马就红了。
这……
原来夫妻之间竟是要这样的。
也难怪母亲当时说,将军是习武之人,这事儿上要让他多怜惜……当时崔琳琅还不明白。
薄薄的一本小册子,每页上都是图,一个男子一个女子……
“阿留,若是夫妻恩爱,这事儿是少不了的,并不只为了生孩子才这样儿,它自有它的乐趣,以后你就知道了。”
母亲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
乐趣?
崔琳琅看着这一张张的图画,倒是理解。毕竟若是只为了生孩子,又怎会有这么些花样呢。
可具体是怎样的乐趣,她倒是有些好奇。
忍着羞意又翻过几页,定睛看清楚之后惊讶得都顾不上羞不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