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
崔琳琅笑着道谢,这糖水用木碗装着,也不知道云铮是怎么从街上没有撒漏地带回来的。
云铮在一边看着崔琳琅喝糖水,吭哧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崔琳琅:“你怎么不问我早晨起来上哪儿去了?”
“你自有你自个儿要做的事,不必事事都跟我说起。”
“我想跟你说。”
崔琳琅失笑,依言问他:“那云铮你早晨干什么去了?”
“我上街上买东西去了!”
崔琳琅哑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已面上的糖水……
“咳!不是这个,还有别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问了他倒不说了,这不是白白折腾人吗。
算了,崔琳琅心想,为着这口赤豆糖水,不生他气。
从这天起,云铮一天倒有大半天在外头,兼之还得处理公务,做荷包的工夫就少了。
等到了九月里,得知崔琳琅给岳父岳母的衣裳都做好了,不日便要送去了,云将军便开始了点灯熬油做针线的日子。
崔琳琅劝了两回,实在劝不动倔驴,也就算了,左右做两个荷包就算伤眼,也伤不到哪儿去,索性随他去了。
而且将养了小半月,云铮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使大劲儿,都与平常无异。
做起荷包来,也更得心应手了。
九月初三,崔琳琅收拾了给崔家和云家的年礼,连带着云铮给做的荷包,一块儿使人送往京城了。
也是巧了,东西送出去第二日,圣上派来庭州的人就到了。
其中还有一个他们的熟人吴统领。
“圣上念着我上回来过,对这儿也熟,干脆就叫我再跑一趟。”
虽则从京城到庭州一路舟车劳顿,但是吴统领倒是十分高兴,一见着面还不忘恭喜云铮和崔琳琅。
“咱们在京城听说云将军活捉了那回纥可汗,都激切不已!恨不能自个儿也能去战场上捉两个回纥人过过瘾!”
云铮哥俩好地搂住吴统领,笑道:“吴统领你回头还能押送回纥可汗呢!这不也能过瘾?”
“哈哈,将军您说的是!”
打完招呼,吴统领还顺带给两人带了个消息来。
“将军和夫人可知此次跟末将一道来的是谁?”
吴统领压低声音,“这回跟末将一块儿来的,可是那位嘉荣郡王,带着圣旨和赏赐来的。”
嘉荣郡王,这位的名号崔琳琅也听过的。
他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圣上也就这么一个同母弟弟,自然是无上尊贵。
“竟是他?”
云铮也略感意外,这位嘉荣郡王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就是圣上想要给这个弟弟授官都无用。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不远千里从京城跑到庭州来传旨?
崔琳琅问道:“那嘉荣郡王现下在何处?怎的吴统领先到了?”
“末将怕将军与夫人来不及做准备,到时万一怠慢了郡王总是不好,因此借口要去看看回纥可汗情况,先行一步。
再者,郡王爷毕竟是来传旨的,代表的是圣上,一路舟车劳顿,自然得休整一两日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