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天痕应是。
祝玖踏出房门,霍子都的朗声从后响起,“过几日我生辰……阿九要记得啊。”
祝玖扭头浅笑,“我记着呢,子都生辰我怎么可能忘。”
“别笑了。”
侯夫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人都没影了,还傻笑。”
霍子都一瞬收笑,凤眸幽怨,“娘!”
“别叫我娘!”侯夫人一脸嫌弃,“我没有你这么丢脸的儿子!”
“幸亏阿九单纯没听懂大夫的话,不然……”
霍子都刚好些的脸色又开始通红,满脸羞窘,“这、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阿九一靠近她,他就觉着全身发麻发软。
刚才上药时,天知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
膝盖估计都捏淤青了!
母亲说女子由爱男子好身形,说他有这么好的条件当然要展示展示!
结果阿九纹丝未变,倒是他……
自作自受了。
“母亲,你的法子对阿九无用。秋狩跟今日阿九都没变化。”
“不对呀。”侯夫人一手叉腰,“哪有人看到这种好风光,能无动于衷的?”
“你搁哪儿学来的,一点都不靠谱。”
侯夫人当即反驳,“谁说不靠谱!当初我就是瞧见你爹美人出浴!给我迷得五迷三道!”
霍子都:……
“母亲!”霍子都几乎是咬牙切齿。
她的事哪能做参考!
母亲在边疆长大,边疆风气开放。
阿九从小长在皇城,皇城小姐含蓄内敛!
根本就完全不一样!
“咳。”侯夫人也反应过来这点,讪讪一笑,“你爹肯定在找我了,我走了,你好好养病。”
侯夫人一溜烟跑没影。
霍子都在屋里打转,余光无意瞧见铜镜中一晃而过的自已,倒退回去。
就瞧见脸上阴阳两个色号。
这才发现,那么早就露馅了!
他胡乱擦了几下,想到什么走向床榻,看到那方打湿的手帕轻轻拾起,塞到胸膛。
双手抱着后脑勺就往床榻躺去,刚躺下就疼的“嘶嘶”吸气赶紧坐起来。
即便如此,唇角也没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