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霆被保镖请出去后,孟明忧拉下秦长安的手,起身。
“我回房去陪贝贝。”
“那我呢?”秦长安轻拽住她裙边。
孟明忧看了他一眼,“你睡书房。”
秦长安削薄的唇轻抿,看起来有几分委屈。
“未婚夫妻睡一起,会被说闲话。”孟明忧说。
秦长安瞬间站起来,“不是未婚夫妻,棠棠早就在秦家族谱上。”
孟明忧神色微微异样。
她自然知道,像秦家这样的京都世家,族谱有名比那一纸结婚证书更具备份量。
“海棠的名字?”她明知故问。
秦长安噎了一下,“是孟明忧。”
孟明忧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心情复杂酸涩。
她其实并不恨他,在今晚听到严少霆说的那些之前。
没有他,她早就死在海上了。
“我是明萱唯一的亲人,那两年她很依赖我,她跟你一样误会我和小九是一对,所以克制住了对小九的动心。”孟明忧抬手捏秦长安的脸,很是用力。
秦长安皮肤白皙,很快被捏出红印,但他一声不吭,任她蹂躏。
“如果你没有把我藏起来,她知道我没有死,这个误会会很快解开。”孟明忧嗓音轻的像从天际飘过来的,“她不会选择和小九有些像的殷霆,她会和小九很幸福地在一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秦长安的心脏被她用很柔软的手法切开,慢了一拍的疼痛,纷涌而至。
“严少霆梦到的事情要是真实发生过的,你拿什么赔我妹妹一条命?”孟明忧微微靠近秦长安,看着他眼底克制的疼痛,“秦三少,你要祈祷严少霆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那么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你藏了我四年,让我妹妹难过了四年,也罪不至死。”
秦长安整个人都像是泡在冰水里一样,刺骨难当。
……
聂子炀用一记耳光为代价,换得了他想要的真相。
陆京茜却不知情,被他扛走时一路对他又抓又咬,弄得他一身伤痕。
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将陆京茜扛到自已的车前,让司机滚远之后,和陆京茜一起进了车后排。
他将反抗到精疲力尽的陆京茜,整个人压在宽敞的后座,陆京茜动弹不得,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聂子炀抵着她额头,“欺负你的男人,是谁?”
“不过一件小事,我又没受什么伤害,你问来做什么?”陆京茜冷冰冰地拿他说过的话,反击他。
聂子炀眼底蓄满风暴,扣着她双手在头顶,一字一顿:“他是谁?他碰你哪里了?”
“该碰和不该碰的地方都碰了。”陆京茜冷笑,“还是你表哥呢。要不是你妈给我递上那杯加料的酒,你那个弱鸡表哥又怎么能近我的身。”
陆京茜性格并不是吃素的,也练过一些防身术,虽然当时因为中招而有些没力气,但她还是保住了自已,只有上衣被撕烂,以及挨了一耳光而已。
但她并不想让聂子炀好过,没有哪个男人真能忍受自已的未婚妻被其他男人碰。
凭什么八年的感情,要以她受伤害为结束。
他也该痛上一痛。
聂子炀心脏被她的话,划得血淋淋。
所以,他妈和他表哥联手,欺负了她。
难怪她要和他解除婚约。
她那么骄傲,怎么受得了未来婆婆这么对她。
“别糟践自已来报复我。”聂子炀看着她,一滴温热从眼里冒出来,落在她脸上。
陆京茜整个人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