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戏看这么久,一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那也别怪他把烂摊子给她收拾。
她的烂摊子是自已收拾的。
那自已的烂摊子,给她收拾,合情合理。
“呵呵…慢走不送!”
感知着他模糊想法,白依语冷笑着,在他出门后,直接摔门紧闭。
脑瓜子被巨大声音,震得嗡嗡作响。
苏泽缓了缓,取出一张涡卡,一边把玩一边感慨。
“还是卡牌好,不会跟我闹情绪。”
“封存卡沧澜王…石心族…”
“大圣,等我。”
哗啦!
活泼的鲤鱼跃出水面,争相跳跃在眼前,卖力的表演,引得不少游客欢快。
杨无措望着这一幕,心中并无欢快,反而面带愁容。
天河龙王消失后,他可以说是人人喊打。
但这些,他都没放在心上。
他年过半百,早年丧妻,对名誉之事极其看淡,唯独放不下自已儿子。
“无措,它们在问你,你可知错?”
徐长空拄着拐杖,指了指河中的鲤鱼。
杨无措缓过神来,回想起天河龙王黯淡的双眼,回想起天河龙王的英姿,回想起过去自已的所作所为…
万般情绪,皆化作一声叹息。
“老师,学生知错又有何用?”
如果知错能换回天河龙王,那他就不用受这么多骂名,本就不和睦的父子关系,也不会变得更糟糕。
世间没有后悔药,只有数不尽的遗憾,如秋日落叶堆积在心底,逐渐腐朽衰败,令他麻木。
“知错是一种态度,是要告诫自已,以后不要再犯。”
徐长空用拐杖敲了敲他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早就劝你辞职,专心培养那小子,现在好了吧?那小子人歪了,你也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杨无措勉强一笑,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悄然到来的俊秀少年,神色顿时微变。
这少年,怎么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徐长空注意到他神情,不由好奇看去。
仅是一眼,徐长空满是皱纹的脸上,爬满笑容。
“小友,我可算等到你了…”
从九条星鲤身上收回目光,苏泽转身望着两人,微微一笑。
“长者,别来无恙?”
“这些天,可有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