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音在傅氏实习不到两天,就接到升职通知了,年薪直接达到高级主管的级别,周遭的人还没来得及羡慕,看到季云音新职位类属,集体沉默了。
傅老爷子现在已经不管事了,也不怎么到公司来,把人调给老爷子做助理,说是年薪高了几番,但这和花钱养着人实际将人以另一种形式流放了没区别。
尴尬过后,众人心照不宣的给季云音道了喜,其实这也算好事,不用努力就可以拿到别人梦寐以求的薪酬。
但季云音对很多事情容易走小路,一不小心就想多了,总觉得人家是在挤兑欺负她,看到别人比她优秀,也会酸妒到彻夜难眠,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正常了
她脸色很明显有些发青,皮笑肉不笑的接受了同情道喜。
下午,傅南屿就接到了来自禾庄的电话,傅老爷子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声音听起来还算沉稳,但听得出在压抑怒气,傅南屿边看文件边接电话,神情依旧淡淡,“您的人,自然放在您身边比较好。”
傅老爷子鼻腔里发出一声气音,音量提高,“是惊棠说了什么,才让你容不下阿音这孩子吗?她如果要和你修成正果,日后你人情交际,身边还会出现更多比她优秀的女性,难不成她要弄得你身边一个其他异性都不能出现吗?你母亲把她教的太小家子气了。”
老爷子的声音很大,透过听筒传过来,候在旁边的几个助理都听到了,谁都不敢多喘一口气。
傅南屿眉头都没皱一下,但垂下的眼睫能看出他的不悦,只听他语气平静的仿佛在陈述路边的小鸟是灰色还是黑色,“我不是男妓,我身边不会有很多其他女性。”
傅老爷子狠狠一噎,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一定要这样吗?”
傅南屿面不改色,道:“还有,容不下她的是我,小家子气的应该是我,我由你教导长大,虽然您没有教好我,但我也不会怪您。”
停顿了一会,看了眼时间,又道:“不早了,您还是早点起床吧,年纪大了早点起来晨练,火气就不会那么大了。”
说完,不等傅老爷子反应过来,直接把电话挂了。
秦先昭对此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感叹自家老板的毒舌功力又有进步了呢。
晚上傅南屿有个饭局,侍者要给他倒酒的时候,他拒绝了,“抱歉,待会家里人要来接,今天就先不喝了。”
“家里人”这个人词用的就有些微妙了,众人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多问。
傅南屿虽然在这群人里还算年轻,但地位手段可不是他们试探得起的,不喝酒算什么,他就算现在转头要走,人家还得恭恭敬敬的送他出门。
傅南屿确实也没有多待的打算,他只是给个面子过来露个脸,他还要去约会,鹿惊棠说了,今晚一切消费由她买单,这个对他来说比较有吸引力。
落坐不到二十分钟,傅南屿看了眼手机,便起身告辞,坐他左右手两位送他出包厢大门,傅南屿便没让他们再多送。
结果在会所廊道,看了一出好戏,傅南屿只是扫了一眼,便没再有兴趣看下去,只是嘴唇轻轻动了几下,转身离开了。
秦先昭读出他的暗语,妥妥的“无语”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