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的前一晚,鹿惊棠又做起了春梦,这次的场景依旧是在傅南屿的房间,她双腿缠着手链先生的腰上,仰头被亲得气喘吁吁,眼神迷离,镜头一晃,她看见自已被傅南屿修剪的指甲圆润整齐的手上拿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然后她就醒了。
鹿惊棠猛地睁开眼,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大的大字,面无表情的朝天花板冷笑了一声。
还没看清手链长什么样,先看了鸟儿,由此可见,手链先生不是真人,就是她幻想出来的。
又是肾虚的一天,幸好要走了,不然她都快被榨干了。
吃早饭的时候,傅南屿坐在她对面,抬头看了她一眼,“要走了就这么兴奋,黑眼圈都出来了?”
鹿惊棠一顿松鼠搓脸,喃喃念出经典台词,“肾虚有时候是在精神疲惫……他好我也好。”
傅南屿:“……”
吃完早饭,叶惜溪让人把她的行李提到院子外面,回头嘱咐鹿惊棠在外面要多注意安全,记得给家里发消息。
鹿惊棠举双手保证:“我会照顾好自已的。”
她左顾右盼的寻找傅南屿的身影,想和人道别,但傅南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了,估计是上班去了,激动的心情瞬间有些蔫巴了下来。
她忍不住有些失落,耷拉着脑袋跟傅夏青夫妻俩走出院子,然后就看见傅南屿正提着她的行李箱往后备箱里放。
原来田螺公子小傅。
她眼神亮闪闪的挪过去,语气轻松道:“大哥,我还以为你走了。”
傅南屿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道:“就这点出息,怎么还敢跑的。”
鹿惊棠听不懂,“我刚才没跑啊。”
“说什么呢?赶紧上车,别误了飞机。”傅夏青更听不懂两人在吱哇什么了,又转头对傅南屿说:“南屿啊,记得看着妹妹进安检再走。”
傅南屿系上安全带,“知道了。”
鹿惊棠坐在副驾驶座上,半个脑袋伸出车窗外朝他们挥挥手,“我走啦,你们在家也好好的。”
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紧紧箍住她腰侧,用力到手背青筋凸出,手心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有些烫人,鹿惊棠吓了一跳,转头看傅南屿,“大哥?”
傅南屿声音冷而沉,“鹿惊棠,谁教你这么坐车的!?”
被傅南屿噜噜脸了,没想到分别前还会经此大劫。
但对方关心她才会凶她,鹿惊棠知道是自已错了,赶紧将脑袋缩了回去。
一路人时不时都在拿眼睛偷瞄人,鹿惊棠完全不知道自已现在犯怂的模样就跟小学生犯错惹家长生气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