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这样窝窝囊囊样子,以后怎么可能坐的稳龙椅。
不过那都是自已死了之后的事儿了,与他何干,活着风流痛快才是他现如今最要紧的事儿。
“父皇,如今西南水患盛行,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大多数百姓一股脑的涌入京城,却因为身无分文,只能沿街乞讨,甚是可怜。”
“儿臣想为父皇排忧解难,前往南方,治理水患。”听着容瑾不卑不亢的言语,老皇帝沉默的盯着他。
“你?”
老皇帝缓缓从龙椅上走下来,佝偻着的腰老态尽显。
正因为他年纪大了,所以他对眼前的这位自已亲手立的太子,越来越不喜。
早晚有一天,他会坐在自已的龙椅上,像他一样掌握全天下人的生死,这种原本属于自已的东西,被他人强行取走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眼前人身着一袭明黄色太子长袍,身形单薄消瘦,脸色苍白如纸,跪在自已脚下,脊背却挺得笔直,眼眸中透着不卑不亢的光芒,仿佛这周身的病气与死气都无法压垮他那高傲的灵魂。
老皇帝嗤笑一声,仿佛怜惜蝼蚁一样,挥了挥手。
“去吧。”
得了恩准的容瑾,缓缓起身,“谢父皇,儿臣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后的男子,长身玉立,冰凉的没有情绪的眼神,落在门外候着的,粉色宫女服的女子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迈开步子。
望着容瑾消失的身影,老皇帝冷笑一声,坐在龙椅上,枯瘦的手摩挲着椅子上的威风凛凛的龙头。
他的好儿子,至纯至善,心系百姓,不像他,只会寻花问柳,苟且偷生。
他品行越高贵,就越衬得他越不堪。
越来越像他娘了,那个始终没看得上自已,整日以泪洗面的女人,不照样躺在自已身下,婉转成恩。
哼,都是贱人!
想到王青山的死,老皇帝胸口的怒气又逐渐升起,没有王青山给自已暗中进贡女人,他哪来那么多乐趣。
后宫的女人像柔顺的绵羊,一点烈性都没有,实在是无趣至极。
“皇上,该翻牌子了。”
怯怯的像小兔子一样的声音从门外探出脑袋,像是头一次做事一般,动作不是那么熟练的举着托盘,踩着莲步缓缓来到他的身前。
老皇帝坐在龙榻之上,眼神浑浊却透着一丝贪婪,紧紧盯着跪在下方的宫女。
那宫女身姿婀娜,面容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透着一股清新脱俗的灵动劲儿,这让老皇帝心中的邪念如野草般疯长。
“抬起头来。”老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急切。
宫女微微颤抖着抬起头,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惊恐与羞怯,这副模样更是撩拨着老皇帝的心弦。
他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侍奉的太监和宫女,大殿内顿时安静得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老皇帝缓缓起身,朝着宫女踱步而去,脚步略显蹒跚却又带着急切。
“今夜不翻牌子了,就由你来陪陪朕。”潮湿的油腻的舌头舔了舔宫女白皙的耳朵。
“皇上……”那宫女软了身子,手中的托盘一个拿不稳,洒在了地上。
“姜公公,你在帮本宫通传一声,告诉皇上,自已有要事相见。”立在御书房门外的女子,一袭华衣锦服,珠钗宝饰,目色急切的恳求着。
身边的婢女得了小主的眼色,把怀中的银子塞进了佝偻着推搡的姜公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