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粮价虽有上涨,但还远远到不了需要联名上书的地步。
“监天司既然早已到来,为何毫无动静??”
韩明达哭丧着脸,先是左顾右盼一番,才小声说道:
“监天司的大人们都是皇令在身,有自已的主意,哪是我等能够惹得起的。”
陈年闻言眉头一皱。
这已经是第十三次重复了。
每一次韩明达的说辞虽然有些许改变,但表达的内容都一模一样。
“一连十三次梦境,每次都大同小异,看样子在这韩明达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监天司来了一个月了,澧水县令竟然毫不知情,陈家庄出事,竟然还要越过州府上报。”
“陈家庄的事情,越来越像是监天司的手笔了。”
“妖邪遍地,也比不过朝廷一次的血祭。”
“大魏朝真是好手段啊!”
连知府都不知内情,看样子朝廷是铁了心的要舍弃这五府之地的百姓了。
陈年随手一抹将圆光散去,再次将不愿离去的松鼠从肩膀取下,向着山下而去。
此次,仍是驾鹤飞渡,衣带当风,向着丹阳府府衙而去。
旧梦沉疴,醒来便是飘散无踪,他也不怕韩明达能够发现异常。
白鹤落地,陈年拂尘轻舞,将白鹤收进画卷,一如梦境。
只是这一次,他口中的词变了。
“丹阳府的妖邪案卷存于何处?”
天刚放亮,府衙之中只有寥寥几个值守的差役。
许是近日监天司来人,韩明达早有交代,几个差役不敢怠慢。
当下便分出两人,一人引着陈年向案牍库走去,另一人则匆匆向着后衙而去。
为了防止妖邪偷窥,案牍库就设在整个城中阳气最重的府衙之内。
此处即是民心所向,又为民所畏,只要官府威严不失,一般妖邪即便是得了香火庇护,也很难闯的进来。
两人行至案牍库旁被两个黑衣大汉拦了下来。
那领路的的差役这时才转过身,躬身问道:
“先生可有令符亦或是文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