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年不知道,为何迄今为止,云湖龙君没有任何动作。
是不知?还是不在乎?亦或是。。。
怕了?
龙君的想法,陈年猜不到,但他知道大魏朝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此时离龙君走水还有四五个月,朝廷还不着急罢了。
陈年甚至想过,或许在大魏朝廷看来,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毕竟在大魏广袤无比的疆域面前,定州不过是个弹丸之地。
“你们不在乎,你们所说的天下不在乎,可我在乎,定州百姓在乎。”
陈年看了一眼画卷上纤毫毕现的松德县,拂尘一甩快速向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他现在就是在跟监天司和朝廷抢时间,虽然离龙君走水还有四五个月,但他实在不确定朝廷会什么时候回过神来。
毕竟前脚拿到云湖龙君走水的消息,后脚就传出定州生变的传闻。
这么大的计划,不可能是临时起意想出来的。
大魏朝廷对云湖龙君和东南的谋划应该是早就定好的,只是在等着云湖龙君走水的消息而已。
多年谋划,绝对不是陈年把定州妖邪清空、把粮价打下去,就能阻止的。
就像朝廷不在乎的事,陈年在乎一样。
陈年不在乎的事,有人在乎。
崔白真站在房顶之上看着远处的隐现的朱霞灵光,心思不断的反复:
“激愤,激愤。吴道子从案牍库离开后的这段时间,碰到了什么,让他如此激愤?”
崔白真眉头一皱,高声喝道:
“韩明达!”
一声呼喊,让刚刚退下的韩明达飞快的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回道:
“大人有何吩咐?”
崔白真从屋顶下来,听到韩明达气喘吁吁的声音,他下意识的退了半步,冷声道:
“当日吴道子离开之后去了何处?你可知道??”
韩明达捂住胸口,喘着粗气回道:
“琼花楼,他去了琼花楼,当日有士子在琼花楼辩策,亲眼见到吴道子走出酒楼,飞至高空之中。”
崔白真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辩策?辩的什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