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蒯世荆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他恳求道:
“我意已决,只求前辈能传我练炼剑之法!”
陈年闻言摇了摇头,道:
“吾说过,今日既不说法也不传道,只讲剑术门类。能不能成,只能凭你自悟。”
“你若有心,你怀中之剑,是你最好的老师。”
他语气淡然,但其中决意,已是不能再改。
蒯世荆见陈年心意已决,再求无用,只好拜倒在地道:
“多谢前辈教诲,”
陈年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蒯世荆,任他拜倒,也不去扶。
得来太易,总是有人不懂得珍惜,这是人之本性。
只有懂得来之不易,炼煞之时才不会掉以轻心。
他待蒯世荆拜完,才表情淡漠的开口道:
“你在何处从军?可参与过拓荒之事?”
拓荒之事,魏昆曾言,几十年也不一定能碰上一次。
但鬼神之言,向来不可信,否则也不会有“鬼话”之说。
陈年说剑,让蒯世荆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对陈年的问话也不再排斥。
他当即开口道:
“我本是在灵川道从江府参军,后来西南吃紧,被调去了宣光道戍边。”
“拓荒倒是没参与过,不过听参将提过,西南边陲驻守,与拓荒差别不大。”
“哦?”
陈年顿时来了兴趣,他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蒯世荆竟然真的对拓荒之事有所了解。
“尔等在西南边陲,防的是何人?”
蒯世荆摇摇头道:
“西南多夷族和妖邪,我们是以西南吃紧为由,被调去宣光道的,但到了之后,大部分时间驻军震慑。大军即便是出征,也不过是围山震慑。”
“我在西南呆了五年,经历的最多的,也不过是与夷族小范围作战。”
“听军中老人所言,不管是拓荒还是戍边,大部分情况下,大军都只是造势,以军阵压制妖邪。”
“真正出手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