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陈晓随意做了碗酱油汆面,煮了两个鸡蛋。刚刚躺到床上,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随身空间。出乎意料的是,这里并不是一片漆黑,反倒像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某地的投影。一望无际的田野,湍流而过的河流,蔚蓝的天空中飘荡着棉花团一般柔软轻盈的白云,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甘甜。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的环境,让陈晓忍不住放声大笑。
兴奋过后,陈晓大致规划起来,首先肯定是种植粮食,俗话说的好,家中有粮,心里不慌,特别是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粮食的重要性甚至胜过黄金。白菜、红薯、萝卜、大葱这些也得安排上,不能误了农时。至于蓄养家禽家畜,可以稍微推迟一些。
在农村长大的陈晓,跟这个时代的农民一样,对土地有种浸入骨子里的爱。美中不足的是,这里的时间流速跟外界是同步的,没有一键种植、施肥、收获之类的快捷操作。想要有所得,全得靠个人努力。
大致盘算好以后,陈晓就顺势拿出了系统赠送的太极精要,迫不及待地开始翻阅起来。跟后世那种表演性质的套路不同,这部太极功法更加完备。不仅可以强身健体,更有不俗的攻击力。陈晓越看越是着迷,直到累的昏睡过去。
清晨,温暖的阳光射进屋内,陈晓缓慢睁开眼睛,身体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想到从今天起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就油然而生。
院子里只有中院附近有水管,整个院子共用,按户均摊水费。陈晓端着脸盆,带着毛巾、牙膏、牙刷这些,慢悠悠地走过去。此时大部分人都还在沉睡,努力摆脱前一天的疲惫。
陈晓刚刚洗漱完,正想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轧钢厂报到。一个身材稍显丰满,脸若银盆,眼同水杏的年轻女性走了过来,看到陈晓年轻充满爆发力的身材,顿时有些意乱情迷,“陈晓是吧,我叫秦淮茹,中院贾东旭是我男人,你管我叫我秦姐就行。”似乎觉得这样跟一个初次见面的年轻男子说话有些轻佻,就补充道,“傻柱他们都这么叫。”
陈晓不动声色,感觉这女人带着一股子虚情假意,因此也没顺着她的意思,轻声说道,“我还是叫你嫂子吧,这样比较妥当。这么早就洗衣服嘛?”陈晓注意到秦淮茹端着的不是洗漱用品,而是满满一盆的衣服。
秦淮茹闻言有些脸红,仿佛内心的想法被看穿。贾家现在有四口人,贾张氏是出了名的奸懒谗猾,贾东旭每天在厂里干活儿,衣服上满是油渍,至于棒梗更是贪玩的年纪,一家子人的衣服都落在她头上。她每天都要早早起来,也是想趁着大家伙都没在,多用些水,免得让人说闲话。
秦淮茹到底是有白莲花的潜质,佯装毫不在意的样子,亲热地说道,“是啊,早点儿洗完衣服,还得做早饭。陈晓,看你岁数也不小了,有没有谈对象?改天带来让姐给你把把关,这家里要是没个女人操持,冷屋子冷炕的,不像个家。”
陈晓摇了摇头,“没对象。刚转业回来,等工作稳定下来再考虑对象的事情。”
秦淮茹却是有些小心思,打趣道,“是不是太挑剔了,我看你这模样,指不定祸害几个良家妇女害相思呢。”
这个话题有些暧昧,陈晓更是有些厌恶秦淮茹举止轻浮,只好强行压制不适,“嫂子,我先回去了。等会儿还得去厂子里报到,去晚了不合适。你先忙吧。”
秦淮茹是村里有名的村花,打小心气儿就高,今天见陈晓对自已居然无动于衷,莫名有些气恼。正巧,何雨水也出来洗漱,看到秦淮茹在哪儿愣神,就打了声招呼,“秦姐,早上好。”
秦淮茹正想着陈晓的事情,有些走神。突然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往自家屋子看去,果然贾张氏一双怨毒得眼睛正看向这里。这个糟老婆子,成天防自已跟防贼似的。于是跟雨水说了几句,就闷头洗衣服。
吃过早饭,陈晓穿上一身新衣服,照了照镜子,觉得精神十足,就拿起背包出门。看到门口的三大爷阎富贵,也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阎富贵看到是他,心里还有些气,也没搭理陈晓,自顾自地摆弄花草。
陈晓也没当回事儿,暗道这个院子也挺复杂。
贾东旭着急忙慌地吃了两个杂合面窝头,喝了碗粥,火急火燎得走了。贾张氏却死盯着秦淮茹,“骚蹄子,一大早就出去勾三搭四,你要是敢对不起我们家东旭,我把你嘴给撕烂了。”
秦淮茹知道自家婆婆得脾气,硬顶是不行的,自已说到底是农村人,说话不够硬气。只是装作委屈的抹着眼泪,“妈,您说什么呢。我就是跟新来的小伙子打个招呼,寻思以后有事儿好找人家帮忙不是。”
贾张氏可不是好骗的,对秦淮茹这套把戏更是心知肚明,“甭跟我扯淡,你要是不守妇道,我就叫东旭休了你。我们家东旭是工人,一个月三十多块钱,什么样的媳妇儿娶不到,闭着眼找都比你这个村姑强。”
秦淮茹忍着眼泪,一手抚摸着还在睡觉的棒梗,心里却更加的委屈。本来以为贾家条件好,哪知道根本是个样子货,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还有个难伺候的恶婆婆。